“醉逍遙。”
戰秋狂接過老者遞過來的熟肉,放在嘴裡嚼了。沒滋沒味的,並不是很好吃。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餓了三天三夜後在“莫停留”吃的那頓冷餐。饅頭有些硬,冷盤也不算新鮮了,可他吃的格外的香。
不知道阿謀怎麼樣了……
戰秋狂忍不住彈了自己一個腦蹦,夜色無邊,月光旖旎,這個時候他想到的不是紅迎樓裡的姑娘,而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覺得自己有毛病。
老者瞥了他一眼,笑道:“這年頭像你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不多了。”
戰秋狂道:“前輩們總是令人敬仰的。”
老者搖了搖頭:“很多人見我這老頭子破衣爛衫一身臭氣,就都不敢近身啦。”
戰秋狂笑了笑。
老者回身看了眼那匹白馬,道:“這馬腳力不行啊,你就騎它?”
戰秋狂道:“確實不行,這也不是我的馬,是位姑娘的。”
老者意味深長的笑道:“原來如此……長得英俊的年輕小夥子總能從姑娘那裡弄到各式各樣的東西。”
戰秋狂嘴角抽了抽,他要怎麼解釋這匹馬其實是他搶來的。
老者頓了頓,又道:“男人從女人那拿東西都是她們自願拱手讓出來的,可女人什麼時候想要了可不管那一套,哪怕生搶也要弄到手。”
戰秋狂摸了摸鼻子,為了掩飾尷尬,只能隨口問著:“怎麼?您見到有哪位大姑娘搶東西了?”
“前幾天在一間茶館外,也是馬,那姑娘厲害了啊,一搶就是兩匹。兩個年輕小子氣的臉都白了。”
戰秋狂沒什麼興趣聽他講姑娘盜馬,便專心的啃著手裡的兔子腿。
老者都快將水囊裡的酒喝光了,才驚覺的喊出聲:“糟啦,我這老頭子一喝酒就忘形,要把小兄弟的酒喝沒了。”
戰秋狂倒是不介意,擺了擺手:“無妨,都是身外物,喝光了再買。”完全忘了自己身上就只剩下幾個銅板了。
老者道:“荒原幾裡哪有地方給你買酒?何況又是這麼好的酒。”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神秘一笑,道:“你也是去蒼然堂?”
戰秋狂不解:“不去。前輩為何這麼問?”
“你還不知道吧?蒼然堂堂主辛蒼要擺壽宴,這事幾個月前就傳開了,可就在幾天前,有人給蒼然堂送了封信。”
“什麼信?”戰秋狂停下了嘴上的動作。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鎩羽門的少門主要在壽宴那天,上門去取辛蒼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