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大聲驚呼:“你做什麼?快點下去!你這個流氓!無恥!”
戰秋狂本來就是有些急的,他耐著性子跟她軟磨硬泡了這麼久,不過是看在她長得好看的面子上,此刻美貌少女突然大叫,他就煩躁了。
早就知道,女人就是麻煩。
戰秋狂將急躁壓下,努力誠懇道:“姑娘,我有要緊事在身,請你無論如何借馬一用。”
白衣少女怒氣沖沖,本來還以為是個風流英俊的少年前來搭訕,誰知才搭了兩句就要搶馬,她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吼出聲:“你滾開!誰要借你馬!?本姑娘不借!”
戰秋狂還在誠懇:“人命關天的事……”
“又不是我的命,跟我有關系嗎?我憑什麼借給你?你這個無賴!離我遠一點!滾下我的馬背!”
少女儼然已經變成了潑婦,戰秋狂最後的一絲理智終於分崩離析,他一把就將白衣少女丟下了馬,然後執起韁繩,揚長而去。
白衣少女傻了,她雪白的衣裙滾了一番,滿是灰土。
她大叫著怒吼:“混蛋!本姑娘記住你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戰秋狂將胯.下的白馬抽得馬屁股都要開花了。
他怎麼就沒注意到,白衣少女的馬還是匹稚嫩的馬駒,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
他追不上錦衣衛,只能靠著他們的足跡辨別所行方位。
天沉了下來,月色入夜。
戰秋狂下了馬,俯下身子貼在蒼茫大地之上,他微微閉起了眼睛,將全部精力集中於耳朵上。
一片死寂。
錦衣衛停了下來,他們也要休息。這一夜沈辰應該安全了。
戰秋狂直起了身子,卻看見不遠處有星火點點的亮光。他微怔了怔,方圓幾裡內有人,他竟沒察覺。
他牽起馬,朝火光走去。
一位老者頭頂戴著鬥笠,身上破破爛爛的,正在火堆旁烤一隻野兔。
戰秋狂摸了摸自己頭頂的鬥笠,恭恭敬敬的問了聲:“請問前輩,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老者的聲音帶著笑意:“可以啊。”
戰秋狂將馬栓好,抬腳走過來坐下,老者又笑道:“長夜漫漫,我一個人也怪無聊的,年輕人,你餓不餓?這只兔子剛烤好,我與你分了吧。”
戰秋狂客氣的道了謝,解下了腰間繫著的水囊,遞給了老者。
老者先是聞了聞,才喝了一口,原來水囊裡裝著的不是水,是酒。
老者贊揚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