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風的鐵鏈在謝爾的雙劍中轉了個圈,他一手勾住她的雙劍,一邊對柳飲雪嚷道:“柳兄!你還站著幹嘛?這小娘們目中無人,咱們正好替她爹孃好好教訓教訓她!”
柳飲雪還有些猶豫著道:“兩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恐怕會被人說是勝之不武。”
他從來不會有這些顧慮,殺了就是殺了,從未講過道義。只是美人是絕世罕見的,死了怪可惜的。
謝爾雙劍一併,內力使出來七八分,霍飛風只覺得手腕一震,他的鐵鏈就從劍身中滑了出去。
“有什麼可墨跡的?要上一起來,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謝爾的眼中帶著不屑,那股冰冷刺痛了柳飲雪最後的那根神經。
他大喝一聲,卻並未拔劍,腳尖輕點,以帶著劍鞘的劍招呼過去,一把卡住了謝爾的一把短刃。
柳飲雪望了望地上那柄赤紅雕花劍鞘,終於反應了過來:“豔容雙劍?”
謝爾冷冷一笑:“今天姑奶奶我就送你們下地府。”
柳飲雪頓時青筋暴起,還沒有哪個人敢在他面前這般猖狂!
只聽轟鳴一聲,一股雷雨交加之勢攜著寸寸陰狠氣息迎面襲來,謝爾心中大驚,只得下意識持起右手一劍以力相搏,劍身上起了寒意方才看清眼前的是一柄出了鞘的黑色長劍。
柳飲雪的黑鋒劍帶著不容置疑的奪人之氣,謝爾不敢怠慢,只得盡力提著內力去抗衡。偏偏這時霍飛風又纏了上來,那條鐵鏈在空中畫了個弧度,意在取謝爾的面門。
她衡起左手的短劍去擋,誰料霍飛風此招乃是用盡全力,她的內力全部分給右手對付黑鋒劍,左手便有些使不上勁兒了。
戰秋狂眯起眼睛,突然大喝一聲:“小心,劍上有毒!”
謝爾側目微望,那柄漆黑的劍身上泛著幽幽的綠光。
她不敢再僵持,提手隔開黑鋒劍的劍鋒,左側卻不可控制的捱了一下。
謝爾捂著左胸後退了兩步,霍飛風的那一招本是用了全力的,怎麼她卻感受不到疼?只是微微的有些麻。
霍飛風怒吼一聲:“他奶奶的,哪個狗娘養的在背後使陰招?”
謝爾垂頭一望,一枚銅板嵌入了霍飛風腳下不到半尺的距離裡,若是他反應再慢一些,那隻腳就要被銅板打到了。
柳飲雪紅了眼,才不管霍飛風,提起黑鋒劍朝著謝爾再刺了過去。
她本以為黑鋒劍法如同其主人,是陰柔軟綿的招式,沒料到“陰”是有的,卻是陰狠。柳飲雪的出招刁鑽難纏,專取她薄弱的地方攻擊,劍鋒先去削向她的右手手指,她微一翻轉,急將雙劍卡於黑鋒劍上,又想到有人提醒這劍上有毒,不敢多加逗留,只能撤手。柳飲雪卻藉此劈頭迎風而上,一柄黑漆漆的劍變為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直指她的頭頂,她以雙劍為格,後腿不得不退後幾步以免被他一劍取喉,誰知他卻是虛晃,下一刻黑鋒劍直指她的下盤,削向她的雙腿。
柳飲雪賣了上身大xue這個位置給她,她便急火攻上了心頭,急沖沖的要去刺他前胸,柳飲雪身法極快,一個側身險險的躲過了那柄短劍。與此同時他的黑鋒劍已經到了謝爾腳下,她亦避無可避。霍飛風冷笑一聲,鐵鏈圈了個圈,他想把謝爾鎖在鐵鏈中讓她無處可逃,生生的受下那一劍。
卻聽“鏗鏗鏗”三聲,有東西打在了黑鋒劍上,劍鋒偏離了兩分,使得謝爾有機會伸出短劍去別。霍飛風的鐵鏈也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攜著一枚小東西隔開,他的鐵鏈砸偏到了地上。
謝爾藉此時機提力相抗,雙劍生風猛如出山猛虎入海蛟龍,柳飲雪虎口發麻,手腕脫力,黑鋒劍竟然脫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