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眸笑道:“虛歲十五。”
黃衣女子在她腰身上的手隔著衣料輕輕揉捏著她的軟肉,謝眸幾乎驚撥出聲,女子的手就藉著她出神的一瞬間向著她的下身摸去。
謝眸雖內力不足招式不精,制服一個弱質的青樓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此刻她警告般的鉗住了女子的手,那隻軟弱無骨的嫩手便再也無法近半分。黃衣女子驚詫的抬起頭,謝眸的嘴角還帶著無辜質樸的笑,一雙細長的鳳眸卻斂著精光。
黃衣女子被她這股子手勁捏的手腕生疼,討好般的陪笑著嚅囁道:“公,公子……想吃什麼,奴家夾給你啊。”
謝眸搖頭:“不餓。”
戰秋狂正被身側美人服侍著,那女子當即嬌笑一聲跳入了他的懷裡,他仰頭喝了一口美人遞過來的美酒,大笑道:“阿謀小兄弟,這酒味道不錯,你嘗嘗。”
黃衣女子很識趣的為謝眸倒了杯酒,謝眸由她餵了下喉,淡淡品了品,眼中就閃過一絲驚訝。她雖然不是品酒的行家,但簡單的好與劣還是能分出的,這酒清冽甘醇,嚥下肚後嘴裡隱約回蕩著一絲絲苦味,卻十分恰當益彰,並不突兀。說它比“千日醉”好也不為過。
謝眸不自覺的問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我們紅迎樓裡叫‘繾綣’,外面店鋪上賣的名字叫‘醉逍遙’。”
黃衣女子見謝眸好似十分喜歡,便又為她倒了一杯,她迎頭喝下,女子笑道:“公子酒量不錯,只是要小心了,這酒的後勁很大。”
戰秋狂饒有興趣的望著謝眸,嘴上卻沒停,酒一杯杯的下肚,不多時就喝光了一壺。
他懷裡的美人夾了口小菜喂給他,他嚼著菜笑著對謝眸道:“看來你還有些見識。不過也不奇怪,你每日跟在謝老爺子身邊,什麼怪人奇事沒見過。你是自小跟著他的麼?”
謝眸點頭。
戰秋狂道:“謝老爺子一生為武,正直不阿,連自己的兒子媳婦都搭進去了,就剩一個孫女,還好這個豔容雙劍爭氣,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也做了不少助人的好事,算是寥以寬慰了。”
他喝了口酒,又道:“可悲的是這樣好的容貌生在這種家世……”
謝眸不解的追問:“這種家世?不好嗎?”
戰秋狂笑道:“不是不好,只是謝老爺子武功雖高卻也不過伶仃一人,你想想,若以謝爾這種資質與姿色的女人生在一個豪門武林世家,又會是什麼樣的境遇?別的不說,且就說提親的人,怕是能從這裡排到金陵了。”
黃衣女子嬌笑著道:“這麼誇張啊?這是有多美啊?這麼美的人行走江湖不是可惜了嗎?”
戰秋狂道:“這話說對了!美人是該養在深閨的,這樣拋頭露面的確實不好……更何況,又是謝家的後人,謝家如今只剩兩個人了,春暉劍俠也老了,謝爾的春暉劍雖說耍的還算可以,但離大成差的太遠,這輩子是別想追上謝老爺子了。”
謝眸不滿道:“可謝姑娘還很年輕啊,她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戰秋狂手握一隻筷子敲著酒杯,說道:“要到七老八十才能大成,還有個屁用啊!老了就是老了,即便胸懷酬志那又如何?就拿謝老爺子來說,他若是真有心力根本就不會縮在這一方‘莫停留’中,早就上金陵取胡堃的狗頭了!”
他一番話說到朝廷,桌上的兩個女子皆變了色,臉色蒼白的不敢再動,一言不發。
謝眸心中一嘆,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謝刃霜終究是心有餘力不足,不然為何凡事都交給陸海生和謝爾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