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聲音落下,時硯渾身一震。
隔了好久,他忽而笑了。
啊,他怎麼會忘記了呢,男人的病,就是因她而起啊。
這世間,除了她,還有誰能將他拉出深淵呢。
沒有了,就只有她。
時硯頓了頓,突然想起多年以前,四面封閉的房間,男人蜷縮在角落,滿目黯淡的畫面。
那個時候,醫生說他病的很厲害。
他常常會自言自語,嘴裡日復一日,只會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人,叫宋子衿。
後來時硯才知道,八年時光,思念氾濫成災。
男人已經病入膏肓,唯有她可醫。
可是那個女人,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甚至,和別的男人深情擁吻。
晃過神,眸子竟然染起了霧氣,時硯一愣,隨後低低一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無奈,“席琛,我真是敗給你了。”
身旁,抽菸的男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只不過眼底黯淡寂寥。
“解決完警局裡的臭老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周榮生那邊,也該有行動了。”
時硯愣了下,不解:“這麼快?你不是打算利用周榮生將那群老狐狸一網打盡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席琛捻滅煙,聲音淡涼:“我不信,五年前的爆炸案,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你是想讓警方介入重新調查五年前那起爆炸案事件?”
“嗯,我們不方便動手的事情,就留給警方。”席琛笑了笑,眼底陰鬱極重:“你說要是周榮生知道了賣命的物件就是當年險些讓自己送命的傢伙,會如何?”
時硯一怔,突然明白了席先生臨時改變主意的原因。
原來是想要來一個隔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他嘖嘖聲,真想誇他一句,實在是夠陰險。
畢竟,一個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好好的生還在世,誰能不感到覺得可疑呢?
“對了,巷口的閉路修好了,那日偷襲宋城的幾個痞子,抓到了。”時硯突然說。
席琛淡淡嗯了一聲,態度模糊。
時硯問他:“要交給警方還是……”
男人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警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