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身亡那倒不至於,我就怕你崩斷了這腰帶,以後沒臉見人了。”
“我都這樣了你還取笑我。”
瀟瀟側了個身,瞪了她一眼,旋即興致勃勃的和她聊起了在宴會上聽到的那些八卦。
中途,她突然問了一句:“子衿,你以前見過席琛嗎?”
子衿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之後一個岔氣,被狠嗆了一下,淚水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瀟瀟遞了張紙巾給她,樂呵:“你激動什麼?”
“沒……”
子衿緩了緩,才平靜的問:“為什麼突然提起他?”
瀟瀟盤腿而坐,懷裡抱著一個沙發墊,她說:“我今晚聽到了一些與他有關的八卦,都挺令人震驚的。”
坐在地上,摩挲著玻璃杯的表面,子衿有點晃神,問:“什麼八卦?”
瀟瀟找著晚上聽到的版本,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聽說,之前有人在美國經常看到席琛和一箇中國女人出雙入對,還住在同一件公寓,甚至……”
女人的睫毛輕輕一顫:“甚至什麼?”
瀟瀟說:“甚至為了救那個女人差點連命都不要了。”
她的話,就好像一記響雷,在子衿耳邊炸響,耳蝸鳴鳴,她似乎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腦袋裡,只有不斷的重複著瀟瀟剛剛說過的那些話。
中國女人,出雙入對。
這些詞彙,子衿所能想象得到的人,只有邵言一個。
她是他的心理醫生,經常待在一起,或者方便治療住到一塊兒一點也不稀奇。
只是,差點連命都不要是什麼意思?
子衿從沒想過要主動去提起男人的過去,可是如今從別人嘴裡道聽途說,讓她更加的覺得悲哀。
她是他的妻子啊,卻連他曾經遭遇過些什麼都要從別人的嘴裡聽說,自己一無所知。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過往,不知道他的病因。
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一些,另一個女人,她都知道。
因為她曾陪伴著他度過那一段最最黯然痛苦的歲月。
所以她才會那麼清楚的瞭解,為什麼男人臨睡前要留一盞燈。
而她瞭解了他這個習慣,卻不知其因。
為什麼會留一盞燈,為什麼害怕黑暗,這一些,他都從來沒有正面的告訴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