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樺拽進去:“不行。”
如此來回七八個回合,兩位特種兵之間硝煙四起。梁秋口懸樑河,嚼盡三寸不爛之舌,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意在一語中的一擊破敵;但見江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破敵於無形之中,不留功與名。
只可惜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別忘了,倆人互懟的時候可是以木門為楚河漢界的。如此情勢之下,大概是門都看不下去了,在兩人較勁數個回合後,老化的木板發出一陣嚓嚓的呻『吟』,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只聽咔的一聲響,那雖然有些老朽但也足有三厘米厚度的木門,就這麼碎…碎了…
兩人這才暫時休戰,看著剩下的半扇木門的屍體發愣。這種厚度的門,就算是木頭的,對普通人來說也不可能這麼脆弱。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白狼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半晌,梁秋才幹笑兩聲:“你瞅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是當過隊長的人,也該知道,就算只有17的活『性』,原獸細胞的力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江樺悶悶地嗯了一聲,他一上頭,確實把這事忘在腦後了。而且這木門可是他家的啊…
“好了,說正經的。”梁秋倚著門欄,“dna鑑定報告你也看了,這玩意做不了假。就算不知道她的來歷,她畢竟是你親生的。感情的事咱先不說,就說說這個理。她既然繼承了你的血脈,那也就是說,她的身上,也有著原獸細胞。”
江樺的話滯了一下,隨即才道:“所有的攜帶者應該都禁止婚配。”
他這種流淌著原獸的血的存在無疑是人群中的異端,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在某些更有效的方式出現、足以取代人形兵器之後,為了防止這樣的異端繼續傳遞下去,原獸細胞攜帶者群體便達成一致,透過婚配的禁令,來徹底將這種違背倫理模糊敵我戰線的怪物掐滅在他們這一代。
江樺身為攜帶者金字塔曾經的塔尖,毫無疑問對此絕對遵從。結果現在不在河邊走也溼了鞋了?
“我從原獸出現開始就一直跟他們打交道,這點我比你更清楚。”梁秋慢悠悠地說,“但現在木已成舟,也說不好是誰的問題,那就只能將錯就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唄。”
江樺不說話。
這麼多年共事下來,他也明白這位上司的脾『性』。雖然平時都挺隨和的,但並不會在大事上搞什麼耍子。就像現在,開玩笑歸開玩笑,但在絕對禁令和血緣親情的事情上造假絕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所以這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嗎…
那孩子她媽是誰?不會還要來一個買女兒送老婆吧?
他可是完全沒心理準備。
“只要是攜帶者,不管物件是誰,都必須被控制,你也知道這點。一般來說組織都會親自出手。既然送到你這,總有這方面的考慮。”梁秋接著說,“真不是要為難你,有特殊的原因,讓她住在你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至於違規的責任嘛...你就儘管放心,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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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京劇變臉一樣,手一抹,他已經換了一副嚴肅正經公事公辦的神情:“江樺,就當是任務。”
江樺沉默了一會,終於輕嘆一聲:“我知道了。”
梁秋一聽這話,繃著的臉『色』嘩啦一下就垮了,大手一捶他的胸口:“這就對了嘛。你早點答應還用得著我費那麼多時間跟你扯這些?”
“小竹,別躲著啦,你爸爸都同意了,以後就是你們兩個一起住咯!”梁秋說著,就向那始終蜷在門後的小女孩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