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休息一下嗎?”
沈煜恍然回神,抿嘴搖了搖頭?。“繼續說吧。“我看看還能多糟糕,後一句他在心裡默唸。
“剩下一個事業。”左曾雲想了想,說:“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現在走過的路是受到過季澤幫助的路,而你?想走的,是一條只靠自己的路,是這樣嗎?”
沈煜難以點?頭?,他在撒謊。他先走過第二?條路,知道有多難走。故而季澤幫他時他才沒有格外堅決的拒絕。而他執著?於每次言語都將第二?條路掛在嘴邊,是因?為?他接受的教育下,第二?天路是所謂“偉光正”的路罷了。
“您不回答我嗎?當然,如果為?難可以保持緘默。”
沈煜果然沒有做聲。
“好,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情願季澤幫你?呢?這對你?而言是一件好事。我方才問的時候,你?說不正義,可不正義是對別人?而言。一般而言拒絕別人?提出的什?麼?,往往是對自己的利益或者其他東西達成損害,所以我想聽聽,這件事對你?的影響。”
沈煜再次緘默,難道要他回答,他堂而皇之接受季澤的好意,就是背叛上個世界的自己嗎?他有意嘗試季澤為?他搭的橋,卻不敢承認,認了,他豈不就是個背刺自己的小人?嗎?
“依舊沒有答案嗎?”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沉思過後,沈煜說出這句話。他站起身,心裡很恐慌,左大夫這幾個問題抓的太緊,讓他潛意識有了危機感,是一種從前?過往馬上要被曝光於青天白日之下的窒息感。
他強壯鎮定站起來,和左曾雲說:“今天到這裡吧,我有點?累了。”
可左曾雲明顯這個時候不想放他走,他像透過揣摩發現新大陸的孩子,目光灼灼的望著?他的眼睛。
沈煜慌忙錯開,不敢與他對視。雙腳沉重,他費了好大勁才邁開。
奔到門口,慌亂促使他不會開反鎖的門。
“咔噠咔噠——”
門鎖亂轉。
門沒有要開的跡象,沈煜汗如雨下,他連頭?都不敢回,彷彿身後是洪水猛獸。
左曾雲饒有興致的打量他自亂陣腳的樣子,在心裡默問了一萬遍他要問的問題,才終於說出口。
他說:“我看了雁安的生平簡歷,也請秘書到您養父母家問了,他們說你?並沒有學習舞蹈的經歷。他們沒有給你?聘請過舞蹈老師,你?小時候也沒有對舞蹈表達出喜愛。”
沈煜呼吸一窒,背後瞬間激起一身冷汗。
“舞蹈是一門從小就要練習的專業,而你?沒有受到過舞蹈培訓。你?唯一受過的舞蹈培訓來自於和季澤在一起後他給你?聘請了一位名叫愛娜爾的老師,我跟這位老師透過電話,她說你?的基礎很紮實,對待一些舞蹈動?作得心應手,甚至有些時候可以反過來輔導她。而比起你?不會跳舞來說,更像是對身體的運用?不太熟練。所以我想問,你?的舞為?什?麼?會跳的那麼?好呢?”
沈煜腦海裡猝然閃現出季澤面無表情說他能力?不行的畫面來。
幾乎是尖叫,左曾雲擲地有聲的每個字,都像是在向沈煜敏感的心髒上戳刀子,他雙手翻來覆去轉動?著?門鎖,同時神經質地嚷起來:“我的舞跳得不好!”
左曾雲立刻道:“跳得不好的是雁安,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