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那能吃嗎?”
沈見碌回憶了一番,道:“味道是不錯的,當時還給我家裡人嘗了嘗,味道挺酸的,但是也沒說糖一定得是甜的嘛,自己做的,我說是糖就是糖。”
“這樣嗎?”
阿狗看著他,只覺得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故事。
這個大哥哥確實很像故事裡的人呢。
沈見碌捏住他的手,帶著他的手將糖紙緩緩剝開,裡面的梅子有些化了,但是這樣看似乎更加美味了。
晶瑩的糖漿覆蓋在上面,香氣讓人饞的流口水。
難怪有個詞是望梅止渴。
沈見碌道:“不吃嗎?這個梅子味道是很不錯的。”
阿狗這才反應過來,剛準備塞進嘴裡,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沈見碌。
沈見碌道:“我有很多糖,我們可以分著一起吃的。”
阿狗這才將糖塞進口中。
入口確實很酸,酸得他忍不住皺眉。
大哥哥當初熬的糖漿也是這麼酸嗎?他忙活那麼久熬這麼酸的東西,還給家裡人吃,家裡人沒有罵他嗎?
但緊接著,化開的糖漿帶著甜絲絲的蜂蜜味湧了上來。
一時間,甜味壓過了酸味。
梅子的美味阿狗才真正嘗到。
如果那個糖漿是這個味道,也許大哥哥沒有挨家人的罵吧。
沈見碌哪能看不出這小孩心裡想的什麼,但面對這種情況,他也不能說太多。
他人再多的大度都是他人的。
一個小孩子,也許只是想要買一顆糖,吃根糖葫蘆,去看一場社戲。
心裡的怨氣啊,不滿啊,能是什麼大禍呢?
沈見碌看著阿狗吃著糖臉上浮現了笑容,道:“你做夢以後,有夢到別的嗎?說不定,現在這裡也是夢吧。”
阿狗聽了,想了一會兒,搖頭道:“這裡應該不是夢吧,我覺得我夢不出來。”
沈見碌覺得有意思:“大多數人看到沒見過的都覺得是夢,你怎麼還不覺得。”
阿狗聽了,卻突然有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這不一樣,我能夢到自己坐著仙船離開村莊,是因為我看見過別人離開。”
他眼神放空,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我就很羨慕,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也很想飛出去,所以就做了那樣的夢。”
然後他捏著糖紙,有些傷心得說道:“但是我已經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天黑天亮,就覺得好久,一個個門敲過去,遇到了大哥哥你。”
阿狗說:“大哥哥,我覺得我做夢是想不出你這樣的人的,所以這裡應該不是夢。”
聽完阿狗說的,沈見碌也不由懷疑,他本來以為這裡是一個固定的秘境,透過陣法刻在了塔上,所以才能一進來就到一個從外面看根本和塔對不上的內部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