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一聽,這題他會,只要棋聖不要繼續消沉就好了。
於是說:“並非如此,這天池的魚兒都是有著珍貴靈獸血脈的,按理說往常都是安排給一些弟子餵食,用來換取部分宗門內物品丹藥。”
棋聖挑眉,覺得有些有趣:“若是如此,怎麼會這般情況?”
掌櫃說:“劍宗內規定與外界有些不同,往常這份任務都是交給內門弟子,但內門弟子大多嫌這活兒危險還浪費時間,都會找一兩個外門弟子幫忙話,但是眼神示意掌櫃繼續說。
掌櫃索性全說了,反正也滅什麼好隱瞞的。
掌櫃:“這天池其實對很多年輕弟子而言都是危險的,這群魚兒無論如何都喂不飽,陰天這邊晨霧濕滑,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跌落天池。而在過去,也不是沒有這種事情出現。”
掌櫃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凝重,其中可能在他沒意識到的地方帶了一些對劍宗的譴責:“劍宗往往不會管這些事情,外門弟子出了事不敢承認自己接了內門弟子的人物,內門弟子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人物假手他人。就這樣,那些人都會被稱為是膽大妄為到天池來玩耍出了事情,漸漸的,來天池這邊的弟子就越來越少了,直到這次百聞大會,內門弟子忙著準備大會,不會參加這項人物,而外門那邊不知為何,往常很多弟子拼著可能出事的風險來喂,這次卻沒有了。”
棋聖看著這湖,心情居然覺得有些意思了。
掌櫃:“就這樣也過了一段時間,內外門本就訊息閉塞,所以上面不知道也很正常,這些魚怕是有半月都沒人餵了。”
棋聖突然道:“那些外門弟子,怎麼會突然之間就不願意來了?”
掌櫃嘿嘿笑道,自知沒有什麼能瞞過先生,道:“我打聽過,外門好像結識了內門的一位煉器峰的弟子,那名弟子本事十分了得,不但幫助外門弟子取得自己應有之物,還幫他們在此次大會售賣一些東西,最近啊還和我們手下弟子搭上了線。”
他這話說得委婉,沒有說那弟子是如何讓外門弟子維護自己利益,也沒有說那弟子如何和自己宗門弟子搭上的。
這話也十分巧妙,做了交易是搭上,巧遇也是搭上。
棋聖很顯然明白這一點,問道:“和我派弟子相處如何?”
掌櫃笑道:“相處還是十分融洽的,不過……”
他欲言又止。
棋聖皺眉,道:“這有何不可說的,只管講便是。”
掌櫃聽他這樣說,心下就放心了,道:“那名弟子不單單和我宗弟子相處,還和那洗墨宗弟子關系緊密,當時甚至兩派要爆發矛盾之時,還是這名弟子壓制下來的。”
他說這話,一方面是將沈見碌如今形勢坦白,說了和洗墨宗聯系緊密,算是提前就給棋聖了個不太好的印象,不要抱太高的期待。
但是蜀雲觀這邊弟子對他風評又確實過於好,掌櫃只得添了幾句,說那名弟子也不算洗墨宗的人,還算是比較明事理,而且對兩邊都友好的。
果然,棋聖聽到此處,嘴邊似乎浮現了一絲笑容,道:“是嗎?想不到劍宗內居然還有這般弟子了。”
掌櫃一聽就知有戲,急忙道:“而且這名弟子我去探查過,就是那位當初在鎮下做出那隻筆的人啊!”
棋聖:“!”
棋聖的聲音有些顫抖:“當真?”
掌櫃急忙點頭,道:“想不到劍宗這個百年居然佔盡天時地利,還出了如此人才,上次先生讓我關注,我便一路觀察到了這邊。”
棋聖抿唇,片刻後嗓音幹澀道:“你可知我今晨悶悶不樂是為何?”
掌櫃:“晚輩愚鈍,還請先生告知。”
棋聖嘆了口氣,看向天空道:“是啊,你也說過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拒絕天大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