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不過是幾條魚而以,紫微那個庸才別的不行,看人臉色還是可以的。
就此,掌櫃更不明白還有什麼能讓棋聖一直悶悶不樂只顧著看魚。
直到棋聖終於開口,沒有抬頭,還是看著那魚尾波動的流水道:“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人拒絕天大的好事呢?”
這算什麼問題?
這又是想讓自己答什麼?
掌櫃很懵,但是還是得答,他先是思忖了一番,關於棋聖問這件事是在問誰。
拒絕天大的好事,能有什麼天大的好事呢?還得是最近發生的。
掌櫃沒想出來,但是棋聖已經對他投向飽含期待的目光,掌櫃不堪其重,說:“應該是沒有的,世人皆為利所奔走,天大的好事往往想都不敢想,又怎會拒絕?”
棋聖聽了,倒是沒太大反應。
或者說他如今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本就沒什麼反應,他目光慢慢地從天池到了紅魚,又從魚兒到了池邊。
口中喃喃道:“到底是為什麼啊?”
掌櫃心說不好,和棋聖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如今這副模樣。
但他這段時間並非時時刻刻伴棋聖左右,有個什麼事情他還真不一定知道。
只能試探著問道:“先生,可是有什麼心事?”
話是這麼問,但是明眼人肯定都能看出來,棋聖就是有心事。
棋聖看向他,重重嘆了口氣。
掌櫃:“?”
他不解。
棋聖從一旁的瓷碗裡抓了一把飼料,拋向天池。
無數彩色的飼料在空中短暫停留一瞬,緊接著受到重力而落下。
落入水中,因為過於輕並沒有激起水花,但緊接著蜂湧過來的魚群激起無數浪花。
它們競相追逐著,爭鬥著,為這一口來之不易的美食而哄搶。
不多時,水面漂上了鮮紅的顏色。
這顏色不是某條小魚緩緩遨遊,而是浮起一絲血腥味。
倘若它們都是有意識的人,這場面也不亞於在災民那邊下放食物了。
可這明明都是劍宗的魚兒。
棋聖注意力率先被吸引了:“劍宗的紅魚好歹也是有著靈獸血脈,劍宗都不派遣人來餵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