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這世界發什麼什麼了?
眼見十來個家丁氣勢洶洶要將他捉拿,鐘大公子也出面為他說話:“管家,這是怎麼了,季道長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季潯連連點頭,這時候,誰有話語權誰最大,他可不想背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啊!
鐘管家吹鬍子瞪眼:“大公子,你被這小人矇蔽,他先前夥同一群想要對神樹做手腳的人混進府中,我本來還奇怪怎麼找不到他,想不到他是跑到你那去了!”
鐘大少爺看了眼季潯,還是為他辯解,但是礙於鐘管家畢竟在鐘府多年,溫和地說:“鐘管家,這其中也許真的有什麼誤會,季道長在山上還救了我的夫人,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季潯熱淚盈眶,就是需要這種堅定不移站在你身邊立場的!
鐘管家看了眼季潯,彷彿也有些疑惑:“他?救了夫人?”
鐘大少爺點頭:“是的,在山上蘭心突然暈倒,多虧了這位道長的靈藥。”
鐘管家再次以探究的目光看向季潯,季潯連連點頭。
鐘管家疑慮仍在:“可是他,他的朋友們還放火燒了二公子的屋子!”
鐘大公子:“!”
季潯:“!”
這可真是人在山上救人,禍從府內來……
他心涼半截,甚至還有空想到沈見碌。
沈兄,我不在府的日子,你在府中幹了什麼?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啊!
“阿嚏!”沈見碌在假山後打了個噴嚏。
黎塵很難得的關心了一句:“怎麼了?”
沈見碌搓了搓手,抱緊了自己:“沒什麼,就是覺得背後涼涼的。”
黎塵聲音很低:“誰讓你選了這裡……”
“啊?你說什麼?”沈見碌沒聽清楚。
黎塵瞬間面無表情:“沒什麼,你聽錯了。”
房簷上的風鈴隨著風聲搖動,聲音清脆。
兩邊爭執不下,季潯感覺自己的前路是灰暗的,直到鐘夫人被婢女扶著下車,道:“管家,季道長畢竟是客,也實實在在救了我的命,不管他的朋友做了什麼,我們都不能對他不敬。”
她身形瘦弱,這段話也是分幾段說下來,看著蒼白的臉色,委實讓人憂心她的身體。
鐘管家還想反駁,但是又實在是駁不了鐘夫人的面子,只是仍有埋怨地說:“但是他同行的人如今大半都被我關進水牢,怕的就是在祭祖大典那天搗亂,要是就此放過了他,屆時出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