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的心居然有些急切。
他迫不及待,他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少年。
所以他的目光越過蘭心,看向她身後的鐘墨。
他不是沒有想過此次祭典會出問題,數次祭典,今年紛爭不斷,他早有懷疑。
但他也確實沒想到鐘墨有問題。
不過那又怎樣,很快就要結束了。
這些已經失去先人傳承的家夥,又能拿妖王的他怎麼樣?
他放肆大笑,空中無形的靈氣線紅絲環繞,載著妖氣源源不絕……
“你們現在發現又能怎麼樣?”
“這裡的所有人都不再是人,也無法成為人了!”
他伸手,極大的牽引力讓鐘墨向前,鐘墨神色痛苦,卻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妖王嗤笑:“你不接受傳承又能怎麼樣,自作聰明!”
他要的,從來不是這個傳承儀式,他只是需要一個搶奪鐘家血親身體的合理機會!
鐘墨喘不過氣來,脖子連同臉通紅,妖王指甲伸長,就要刺入他的太陽xue——
有人卻再次出手。
這次,是兩把劍。
蘭心和鐘君都執劍向前。
雙雙架住了妖王的手。
鐘君面色猙獰,彷彿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麼嗎?”
他轉身喊道:“沈道友!”
沈見碌和黎塵同時走出,黎塵早已提劍上前。
沈見碌手持法器,一邊安撫鎮民不要害怕,一邊行走著尋找著妖王弱點。
蘭心喊道:“沈道友,現在還不可以!”
他們還沒找到妖王真正的弱點。
難道真的要妖王和鐘墨互換身體才可以?
她心下一個晃神,差點被傷到,幸虧多年磨練的劍術給她的直覺,讓她避開一擊。
傷口的疼痛此刻已經不那麼重要,心態的疲憊,以及先祖本就對妖不友好,而施加在他們這群人不人妖不妖身上的威壓,頭頂結界劍文的嗡鳴,都讓他們的意志力進一步消退。
沈見碌期間也時不時丟擲法器助力幾人,但終究是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