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煉生頓時喜上眉梢道:“笑修羅過譽咯,我白某隻要能盡得川蜀之地,便足矣,哪敢覬覦天下之江湖。”
黎田聽到這裡,慶幸自己方才沒有當場發作,否則可要壞事,而且他們一定已達成了某種協議,才會安坐這裡享用香茗,桌面上還有四時瓜果,他聞到那股茶香便知道這是幫主珍藏多年的普洱茶,那可不是尋常場面可以喝到之物。
“白幫主過謙了。”周若琳說道:“我們既然已達成協議,定然要精誠合作,過些時日,請白幫主遣人去南詔與我教簽訂協議吧。”
“好!爽快!不愧是笑修羅,辦事真是爽快啊。”白煉生趕緊端起茶杯道:“難得如此高興,白某就以茶代酒,先幹為敬。”他舉起了茶杯,一飲而盡。
周若琳與青兒也端起茶杯,卻聽到白煉生對著在一旁服侍的門人道:“還不趕緊給黎田倒杯茶,讓他也敬敬這兩位貴客?”
“是是。”那門人唯唯諾諾,趕緊拿了個茶杯,放在坐在下首位置的黎田面前。
黎田深吸了一口氣,勉強露出了笑容,舉起茶杯艱難地說道:“黎田敬笑修羅賞臉,敬兩位。”
周若琳與青兒笑意盈盈地點點頭,然後一飲而盡。
黎田仰天灌了一口茶,那道茶苦中帶甜,像是反映出他的心境一般。
周若琳放下茶杯,對著白煉生拱手道:“白幫主,如此,我等就先告退了。”
“怎麼?你們還有事?”白煉生緩緩站起身來,從上首的座位走下,“此時也近午時,更是用午飯的時間,既然我們已達成協議,也讓白某略盡地主之誼,招待二位啊。”
黎田此時的心裡卻是異常矛盾,他現在既希望笑修羅盡早離開,以免多生事端,這樣自己也好對那李天啟痛下殺手。可又希望她能留下,自己則在暗中尋找機會趁機殺了她。可殺了她,卻又會壞了幫主的大事,可要不殺她,自己那股氣卻又難消。因此也就沒有說話,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
周若琳似乎察覺了黎田的異樣,只道他一定是懷恨在心,不過她生性孤傲,人家越是覺得她討厭,她就越要搗亂,於是便輕笑道:“我是擔心有人不歡迎罷了,所以啊,還是趁機離開吧。”
白煉生一點就透,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而且黎田自入廳以來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於是便問道:“黎田,你說句話呀,這難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人家可是你千裡迢迢請回來的啊。”
黎田勉強笑道:“哦,不是,幫主您誤會了。我可能是由於路途遙遠,此時感覺到有些疲憊了,並非有意擺譜啊,請您見諒。”他拱手向周若琳和青兒連連作揖道歉。
白煉生道:“你們還未入寨子,本座就已收到了你們訊息。不過聽說你帶了個什麼人進來?”他的聲音有些寒冷。
周若琳和青兒不禁對視了一眼,顯然她們想知道黎田到底在搞什麼。
黎田連連擺手道:“非也,非也,是三弟,偶感奇怪的風寒,休息一段時間便沒事了。”
“哦。”白煉生點頭道:“那就辛苦你們了。不過那被你們蒙著臉帶進來的青年漢子是什麼人?”
黎田心中一怔,看來什麼都瞞不過白幫主的雙眼,雖然他並未出門,但莊內發生的事情卻像是什麼都知曉。
黎田說道:“其實只是個郎中,他聽說要來五毒幫看病,說什麼也不幹,於是我們就只好架著他來了,而且為了防止他看到幫裡的佈置,我們也就只好綁著他的雙目。”
“哦,原來如此。”白煉生輕輕一笑,又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他說道:“既然如此,你先下去休息吧,待會午膳時把你二弟也叫上,我們與笑修羅兩人共同慶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