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爾的提醒讓我心中一亮,但如何才能變成我們在暗他們在明呢?
薩拉弗說道:“好在奈亞魯法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取得了四神器,我們可以在他知曉之前用神器開啟兩界通路,只是……”,薩拉弗話說道一半,面露難色。
梅菲爾介面道:“只是神之遺跡在黑水森林,那是精靈王的地盤,你想進入黑水森林開啟神之遺跡,精靈王不可能不知曉,而且是自投羅網。”梅菲爾一語中的,說出了薩拉弗的顧慮。
薩拉弗隨即勉強笑笑:“那就是我的事情了,我會自己解決,那時你已經開啟兩界通路回到家了。精靈族雖然世代都是神族的守衛,但也是他們最先背叛神族的,我們天使族和精靈族終會有一戰,天使族並不懼他們。”薩拉弗說著,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表示不用擔心。而此時心不在焉的我,正在想著梅菲爾的那句“自投羅網”。
為了爭取時間,梅菲爾讓烏鴉送信給血城的海姆德爾和月桐,讓他們帶著物質神器與我們在血城和樹國的分岔路口會合。
我擔心梅菲爾的傷勢和安危,但她表示已經痊癒,況且一路上聯系訊息也少不了她,看著她倔強的樣子,我依舊拿她沒辦法。妬瑞思堅持一同前往,而離開海城後,能夠保護她的人就只有我,妬瑞思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也要保護她。
我和妬瑞思、梅菲爾、薩拉弗四人即刻啟程前往會合地。不管前方有著什麼危險,我們只有走下去。天使之都中氣候溫和,走出天使之都,外面白雪皚皚,已是寒冬。好在我們往南走出天使之都的領域後,不久雪便止了,氣溫也變的不那麼冷。幾天之後,當我們快要到達樹國和血城的岔路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雪的痕跡。雖然已不是原來鬱郁蔥蔥的景象,但也並不感到格外寒冷。
當我們到達約定見面的地點,只見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人影,黑衣鬥篷,黑布蒙面,腰上掛著長刀,竟是一隻全副武裝的衛隊,難道是精靈王在此截殺我們?
我們停住腳步,警覺起來。只見衛隊中走出一人,其他人如潮水般退後讓出一條道路。這人也是一身黑袍,只是金帶滾邊,身邊還跟著一隻銀月獨角獸。他摘下鬥篷露出面容,是海姆德爾,我們這才鬆了口氣。原來他已經提前到了,卻不見月桐的身影。海姆德爾露著久違的笑容迎了上前來。
“還是我快啊,我已經等了你們二天了。”海姆德爾笑著說道,只是看到薩拉弗時,仍保持的戒備之態,不大願意與他說話。梅菲爾已經在之前的傳書中簡單說了經過和來意,海姆德爾也知道薩拉弗是友非敵,但他父親的死與薩拉弗還是有著很直接的關系,薩拉弗也有意和海姆德爾保持著距離。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存在,海姆德爾恐怕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現在他已經很保持克制了。
薩拉弗生性高傲,作為天使族的大天使,從不把其他物種放在眼裡,不管是老血王,還是銀月獨角獸,在他的眼裡其實並無區別,都只是他找回天使族榮耀這個目的的工具罷了。有時候我也在想,我在他的眼中,是不是也只是他的工具?雖然這個想法讓我心驚,但薩拉弗是友非敵,總比是敵非友的好。
海姆德爾讓衛隊紮營休息,帶我們進入他臨時的營帳。我向他介紹了妬瑞思,海姆德爾優雅謙遜的躬身行禮,不知道的人一定不會想到,站在我們面前的是血族之王,血城的現任主人。
我把在天使之都的事情詳細告訴了海姆德爾,當問起月桐為什麼沒有同行的時候,海姆德爾的臉上不禁泛起了幸福的笑容。我們這才得知,月桐已經懷了身孕,本來是想要同來的,但海姆德爾擔心一路奔波影響到她的身體,並答應她事情結束後,一定接梅菲爾去血城看望她,月桐這才作罷。
我和梅菲爾都很為月桐高興,梅菲爾恨不得現在就去血城看月桐大著肚子的樣子,而我卻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月桐,心中不免有些遺憾。海姆德爾和月桐是我來到安姆普特後最先與我成為好友的一對夫妻,如果能看到月桐的孩子出生,該是件幸福的事。有的時候,看到別人幸福也是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