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的步子很慢,看上去就好像刻意要這麼走以便讓人跟上來一樣。雖然沉香覺得無比的怪異,但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來,這種時候不能畏懼,任何時候,作為一個領導者,她都不能在底下的人前表現出她的疑慮。
對她而言這便是將帥!將帥是士兵中的一面旗幟,是引導著他們前進方向的引路人,同時又是士兵內心那種澎湃熱情的寄託者。此番出行,她其實也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想要知道如果是失去了士兵的自己,到底能有多少的戰鬥能力!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比較愚蠢的行為,因為嘗試歸嘗試。魔刑之海這樣九死一生的地方還是太過的冒險了,這裡面聚集著從全天下匯聚而來的不知道多少的怪物,每一個都可能對她的性命產生威脅。
之所以會為重明效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重明在沉香絕境之時曾經救過她的性命,對於她這樣的人而言,有人必報是基本的素養,是一種根植在骨子裡的理念。
雖然有看到過重明的作為,但是沉香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對於將帥而言,君王是無法選擇的,無論你的君王再如何令你感到不快,你也要盡到你的值守,這是臣子的本分。
而且這點也頂多就在沉香的心中扣上一個荒淫無度的標籤,這種標籤其實說嚴重也不嚴重,沉香最討厭的是濫殺無辜者,重明並沒有這個表現。
但其實說實話,除開這一點。重明真的是一個深深地吸引住她的人,他真的有帝王的那種風氣!這可以說是一種邪性的魅力,有目空一切的傲氣還有運籌帷幄的英氣,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重明就是這樣一個給她一種深不可測印象的人,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一種近乎魔性的魅力,令人不得不去相信。
至於他手底下那些人,那在沉香的眼中真的是一群惡貫滿盈的傢伙。燒殺搶掠,奸 淫 女子無惡不作,如果她手下的兵要是這個樣子一定會被她軍法處置,但這點她管不到,重明似乎也對這些毫不在意。他只是要求送進去女子而已。
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為重明效命,但總有一個意念促使著她去完成這件事,完成重明交給她的任務。這是一種不可抗的意志,她現在也只能安慰自己,等到她走出了魔刑之海就和他分道揚鑣,雖然是一個很合她胃口的君王,但卻是太過的“放縱”了。
。。。。。。
但現在她還依舊為重明這個“帝王”效命,所以一旦發覺有什麼一樣的情況發生,沉香自然就會開展調查。在軍隊之中,她也經常如此去觀察自己手下計程車兵,這是她的本分。
“你一直跟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前方的左溪就已經笑盈盈的轉過了身來看向了這個方向。果然自己早就已經被發現了啊,他走的這麼慢,也是為了等待她嗎?
她緩緩的走出,與那個男人那平凡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那目光時如此的平靜,沒有一絲的鋒芒,相較於沉香,對方給人的威懾感實在是小的可憐。
“你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麼沉香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講了。她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哼——
聽到是這樣的問題,對方也沒有顯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或許是早就已經猜到了對方會問什麼問題:
“我們每一個到達這裡的人,其實都是各懷鬼胎,沒有人會毫無目的的為了一個人賣命你說是吧。”
沉香皺了皺眉,對於這點她其實清楚的很,就算是在軍隊之中,每一個士兵很多時候都有著不同的想法,其實也就是各懷鬼胎,這個時候,就必須需要有她這樣的將領來威懾他們,引導他們,否則很容易便是軍心潰散!
但是對方隨後又說了一句話,令她的臉色再是一變:
“不過沉香,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講給你聽。”
沒有要求他立刻講出目的,沉香反而是先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很特殊,是一個很特殊的女性。怎麼說呢?我不太喜歡那種心思太過的縝密的女生,心思一多,想的就多,很多時候她們都不會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只把這種想法留在心中慢慢的考證。這種女人太過的危險,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留在身邊,有些很可能一生都不會爆炸,但只要炸上一次,就能夠毀掉你的一生。”
“沉香,作為一個女將。你的確性格直率,敢作敢當,更是敢想敢說。正因為你能夠被我看的很透徹所以我才喜歡你,明白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