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把手一攤。“希維爾小姐,相信我們不只是有這點共同話題。我對您母親,一直都懷著極高的敬意,同時我也知道我們大家都非常愛戴女皇陛下。”
“是的,”她不得不說,“毫無疑問。”
“要找咱們女皇這麼受愛戴的國王,恐怕很難囉。”韋伯斯特露出促狹的微笑,酸溜溜地說,“最起碼泰格大人聽到是這樣。”
“希維爾小姐,”泰格憂心忡忡地道,“我認識有不少精通醫術的奇人異士。只消你點個頭,我即刻去找這樣的人來醫治您的傷勢。”
“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她告訴他。此時此地她不願談受傷的事,尤其是和這些人。她不太信任韋伯斯特,更何況泰格。她絕不能讓他們看見她悲傷的模樣。“韋伯斯特大人剛才告訴我,我現在能在這裡,全都要歸功於你。”
泰格像個小孩般咯咯直笑。“呵呵,可不是嘛。我看我是難辭其咎了,希維爾小姐,希望你原諒我吧。”他悠閑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雙手交握,“我在想,不知能否請你讓我們瞧瞧那封信件?”
希維爾·艾琳驚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他真的是無孔不入,說不定真的能夠看破人心。她不禁狂亂地暗想。他竟然知道沒有人會知道的事,除非……“你是怎麼知道的?”她質問。
韋伯斯特一頭霧水。“我覺得自己像個上了戰場卻沒帶長槍的騎士。泰格,這是怎麼回事?”
“手底下的人傳來的唄。”泰格微笑道,“希維爾小姐,韋伯斯特大人,我的職責所在便是打聽訊息,所以我才知道不少。”他聳聳肩。“不過你確實把信帶在了身上,對吧?”
希維爾從鬥篷裡拿出信,扔到他面前的桌上。“拿去看罷。”
希維爾用誇張的優雅姿勢拿起信,沒想到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白紙,他驚呼一聲,手一鬆,信掉回桌上。
“怎麼破解,”希維爾說,“你手底下的人應該也告訴你了吧。”
“作為世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艾琳家族一直以隱秘著稱。”韋伯斯特道。泰格面帶慍色地瞪著希維爾。韋伯斯特拿起信,輕輕地翻看,“你這次來訪的目的,便是送達這封信吧。希維爾侄女,想必你也不清楚怎麼破解這封信吧。”
“假如我直接問你,”她說,“你知道嗎?”
“我會告訴你知道怎麼破解的人全世界只有兩個,”他用拇指和食指夾起信,熟練地將信放入衣內。“一個是你母親,另一個人就是我。”
“這是艾琳家族的不傳之秘!”艾德勒說。不可能,母親根本不可能告訴外人。
“一直到你父親被人殺死的那天為止,”他穿過房間,“我和半數以上的貴族子弟都希望趁此贏得你母親的芳心,”韋伯斯特露出羞怯的笑,突然又顯得孩子氣。“所以當我替她複仇的時候,我們都輸了點小東西。我輸掉了幾件價值千金的傳家寶,伊瓦娜賠上了自己的身體,以及她的尊嚴和驕傲。這個破解方法,是我們在書信往來時,你母親為了不讓人發現她在複仇,所以才告訴了我這個秘密。”
“此人是誰?”希維爾質問,她的嘴巴因怒火而幹澀,手臂因顫抖而隱隱作痛。
“北境之王。”韋伯斯特說。泰格在旁邊看著姐妹倆人的臉。“溫林頓·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