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暗了。
<p3的耳機,耳畔播放著他最喜歡的輕音樂,哪怕這樣,也無法使他冷靜分毫。腦袋裡亂成一團,祁放只能透過跑步揮灑汗水的方式來解壓。
跑完整整十圈,祁放找了一處地方暫時歇了一會兒,他抬眸望著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真是...很讓他難受啊。
他就不該找風漓測試的。
原本只是好奇對方的實力,現在倒好,把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搭了進去。祁放藉著月光,手撫上那條戴在脖頸上的銀白項鍊。風漓判斷的很正確,這條項鍊確實是一位女性送的,而那位女性...
其實是他的母親。
母親是在他年幼的時候因為一場案.件意外去世的,那天的場景仍舊曆歷在目,像是回放電影慢鏡頭一般地在腦海內緩緩地播放重演。自那天起,他就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這條銀白項鍊是母親最後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寶貴禮物。
他好好珍藏。
從不離身。
大火、鮮血、哭喊。
祁放忍不住抱住腦袋。
好難受...
朦朧之中,身旁忽然有個清亮的女聲在喚他,“同學,你...你還好嗎?”
林妙正下樓準備去小賣部,路過操場的時候剛好看到角落的那麼一個人。
視野昏暗,所以她才沒立刻注意到其實她口中的“同學”,其實就是上午被她稱為“流氓”的祁放。說實話,任憑是誰看到現在的祁放,都會忍不住想要過來關心一下。畢竟,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太過無助,當完全卸下堅強,總有許多東西會被人更加深刻地注意到。
祁放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