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祁放垂下眼瞼。
風漓側眸看了他一眼,然後拿了一張紙巾遞給他,“不用,擦擦汗吧。”
“你們聊,我先出去透透氣。”祁放對她笑了笑,仍舊是記憶中格外張揚的笑容,只是,風漓卻好像透過那雙微彎的眼眸,看到了許多深層次的東西。
有股淡淡的憂傷與掙扎。
他帶上寢室門,走了出去。
蕭灼放下了書,朝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緊接著又將視線重新定格在風漓的身上,“他...這樣沒事嗎?”
“他遲早要面對的,心魔需要自己戰勝與克服,作為外人的我們沒有辦法幫助他,一切,還得靠他自己才行。”
風漓的語氣淡淡。
說完,她挑起了唇瓣。
“那麼,現在到你了。”她重新將鍍金鐘表垂下,這次風漓沒有示意蕭灼閉上眼睛。面對不同的人,她有不同的檢測方法。這,是她自己慣用的思維。
畢竟,不定因素真的太多了。
“注視著它,一分鐘。”風漓的鍍金鐘表在她修長纖細的指節之中像是活化了一般,完完全全被她給控制住了。
蕭灼很配合。
一分鐘後,風漓瞳孔微縮,手中的鍍金鐘表就這樣瞬時定格在了白襯衫少年的眼前,蕭灼的神色空洞了些許。風漓見狀一邊注視著他的面部表情,哪怕是一點細微的變化也不願意放過,保持著鐘錶不再擺動,“你看到了什麼?”
蕭灼的五官中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眼睛,格外的澄澈乾淨,不染一絲雜質似的。偏偏又是這雙眼睛,空洞無神時卻又染上了那麼幾絲格外落寞的神采。
他嗓音有些喑啞,“空的...”
“空的?”風漓眉頭微皺。
心裡卻已有了大概的定論。
“是的,我腳下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