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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謀劃 (2 / 4)

曾經金屋藏嬌的寵愛,後來幽居長門宮的悲痛,這位女子過得何其坎坷。

壎聲中,帶著絕望與孤寂,但是隱隱中透露出淒厲的掙扎,彷彿歷史畫卷之上,那幽居長門宮的陳皇后奮起掙扎,想要逃脫出深深如海的宮門,想要去問一問那九五之尊上的帝王,為何如此薄情狠心?

可是這壎聲卻在掙扎的過程中弱了下去,在如火如荼的掙扎時忽然放棄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斷斷續續,而那歷史畫卷上的女子終是看不破這人世間的男歡女愛,死在對丈夫的期冀之情中。

到最後,幾乎調不成調,曲不成曲,只剩下哀怨的嗚咽,絕望地撥出生命中的最後一口氣。

芸卿和小淮聽不懂這是什麼曲子,只是覺得這曲子格外的悲傷和哀怨,聽得她們怔怔發愣,滿心委屈壓抑著,兩人幾乎要哭了出來。

流螢曾是大戶人家的姑娘,自然聽得懂這《長門怨》。

此時她面色冰冷,眼眸泛紅,語氣冰冷地道:“天下男兒皆薄倖,當初是武帝許下金屋藏嬌的誓言,到頭來也是他自己忘記了金屋藏嬌的誓言,廢了陳阿嬌立了衛子夫做皇后,可見這兒女之情實在不可信。”

婉書意外地瞧了兩眼流螢,不由地陷入沉思,又想到今日顧相突然出現自己面前,同自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還給自己送了個勞什子定情之物。婉書忍不住收緊自己握著壎的素手,輕輕咬著下唇,羽睫輕輕地顫抖著,心中只覺得是顧相一時卓了魔,才莫名其妙地出現。

顧靖蕭可是當朝的輔國丞相,又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還曾與自己的兄長有過齟焐,那日還在洛府擺了好大的威風,怎麼可能是瞧上自己了。

婉書越想越覺得氣悶,從枕頭底下掏出那塊玉佩拿在手心裡仔細翻看幾遍,心中隱隱來氣,便為了洩氣似的地往床裡砸去,可心裡又怕真的砸壞,所以沒有使多大的勁兒。

砸完之後又覺得不捨,婉書傾身又將玉佩撿了回來,將陶壎放回小淮的手裡,揚揚手似有些倦懶,沉聲道:“都下去歇息罷,我困了,想就寢了。”

三個丫鬟們熄滅了蠟燭放下床帳和帷幕後,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窗外月華澹澹,氤氳著夜間的風霜露華,婉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輾轉難眠,心裡恍惚著總是能想到晚上回家發生的事,想到那個人不顧禮儀與規矩闖進自家的馬車,想到那人根本不認識自己,還喊自己‘書兒’,想到那人不管自己願不願意,便應將這塊令牌給了自己。

窗外似是吹過一陣冷冽的東風,吹得樹上雪花撲朔飛舞,婉書微微闔上眼睛,那樣高大頎長的身影又立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冷漠的眉眼,霸道得不容自己拒絕。婉書翻身坐了起來,瞧著手中的‘定情之物’,臉上又羞又嗔,自語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靖蕭一出現在婉書的生命中,婉書便覺得哪裡都能瞧見顧靖蕭的身影,一向冷靜自持的婉書也會開始發呆,開始失魂落魄,開始魂不守舍。

洛母自以為是婉書感慨年後要搬離浣溪院,所以才時常發呆,便有心多抽了時間來陪婉書說話。

又忽忽過了十幾日,自那日之後,顧靖蕭也沒有出現,婉書心中不免起了怒氣,她越是想忽視掉心裡那樣異樣的感覺,那感覺卻越是強烈,縈繞在心頭怎麼忽視也忽視不掉。

此時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臨近新年,盛京裡家家戶戶日漸透出新年喜慶的氣氛,到處都是紅福高掛、張燈結綵的歡鬧,洛府裡自然也是如此得熱鬧,婉書年後獨居的小院子也在此時宣佈完工。

完工當天,洛母察覺出婉書這幾日情緒都不太對勁,便想著帶婉書去新院子參觀一番,也好緩解緩解婉書這幾日莫名的情緒。

這次院子的修整顯然是花費不少功夫和銀錢的,院子正門前新修了一道小拱橋,兩邊同橋底砸開池水清澈透明,定睛一看水中私有魚兒在歡快的奔遊,使得這院子看上如同江南水榭般漂浮在水上,處處透露著清雅和別緻。整個院子坐北朝南,進門還特意修著一道垂花門,繞過抄手遊廊和庭院,便是三間正堂,此時正堂還未取名,洛漢康的意思是讓女兒婉書自己取,畢竟她的書法和文采皆是不凡。正殿旁側往前各有一間耳房和兩間抱廈,再繞過正堂進到裡間便是婉書的臥房和書房,院子雖然佔地不大,但是五臟俱全,儼然比正規的院落還要整齊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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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讓婉書心中震驚了一番,畢竟自己的父親一向都是提倡勤儉持家,此番這院子的整修一看就是耗費了不少財力物力人力,所以婉書的心中不免對父親的用心很是感動。

洛母看著這院子的整修笑而不語,執著婉書的手,溫聲道:“走,再去看看你的臥房整修得如何。”

婉書的臥房在院子的最後一排,直接從正堂巨大的折破圖風繞過去便可直達婉書的臥房,臥房在屋子左邊,房內檀木作梁,紅木為床,床邊懸著輕紗珠帳,又有一層暗色的帷帳將臥房隔成一個小天地,若是半天睡覺,光線一絲一毫都照不進來,極其適合婉書這般懶惰的性子。臥房右邊擺著一張書案,上面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瞧著那質地,像是揚州送來的,揚州的文房四寶向來都是上品,書案後置著一個巨大的書櫃,上面擺放了一些書還有些古董瓷瓶,臨窗又有個香案,案上設一香爐,還有一架鳳尾古琴,窗外便是傲骨青竹,平日裡臨窗彈琴,坐看青竹屹立,很是陶冶性情。

洛母環視許久,嘴角的笑意愈加深幾分,柔和道:“這院子裡這番佈置,可見你父親是用了心的,每一處都是按照你喜好佈置的。”

婉書手指在琴絃上撥動發出了幾聲錚錚琴響,她看向洛母,輕聲道:“女兒知道父親的心意,可是這未免過於奢華,怕是會惹得有心人心中不平。”

洛母眉宇中微露讚揚的神情,溫柔笑道:“書兒如今長大了,也知道過於出彩會讓人心生不平。不過這是從頭到尾都是你父親的意思,你也不用覺得不安,父親寵愛女兒天經地義,就讓旁人心生不平去罷。”

洛母既然這麼說,婉書便不再去想這件事,挽住母親的手臂,笑得可愛,“我瞧著這院子還能再收拾一處臥房出來,娘要是想我了,便來我這個院子裡住,一解孃的相思之苦,總不能叫娘太過想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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