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和她一起平凡的生活其實也未曾不好。
嗯?
驟然,肩膀出傳來了一陣陣更加疼痛的感覺,他皺眉動了動肩膀,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噬咬著似的。
的確和前幾天是不同的。
他走到了鏡子前,脫掉上衣看向鏡子中肩膀的位置,不由微微皺眉,傷口處好似再往外滲透著斑斑血跡,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染黑了,怎麼會這樣?傷口比前幾天竟然嚴重了。
李欣然走進來的時候正好抬頭看到他站在鏡前,起初還以為他在照鏡子趕緊低頭不語,可是過了一會兒才發覺異常。
“老闆,您的傷口……”她站在側面的位置,遲疑了一下問道。
難道傷口有什麼問題了嗎?怎麼會這樣?
“嗯,沒事。”穆庭聽到她的聲音拉上了衣服,淡淡的應了一聲回身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卻明顯感覺到有些頭暈目眩,好似被誰迎頭重擊了一下似的,他凝眉定了定神這才穩住了心神,心中不由嘀咕了一下,是昨晚太擔心蘇暖沒睡好的原因嗎?
“老闆,昨天得到訊息,說國際刑警的人已經到了這個城市裡,而且您最大的對手也來了,您看……”在義大利,穆庭是很少露面的,白道上的人雖然知道他但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所以他是安全的。
穆庭要不要暫時躲起來?
“不用。”穆庭擺手,捏住了桌子上的簽字筆,“在這兒我有公開的身份,他們不能肯定我是否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如果確定的話,我此時就不會坐在這兒了,再說了這個時候我能離開嗎?一旦離開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你只管盯緊他們,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報告。”
這個時候尤其是關於蘇暖生死的時候他怎麼能離開?而且對於宗政家族的報復才剛剛開始,他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他怎麼能因為幾個國際刑警就放棄了呢?
“可是既然他們來了,就不會簡簡單單的一直觀望著,也許是已經有了把柄只是還沒到動手時刻呢,我總覺得上次菊花會之後這個城市裡隱藏著很大的陰謀,可是一直都猜測不透,可還是感到不安。”
李欣然如實說出心頭的擔心,有些不安。
“即使我們能走,可是老頭子那兒呢,是不會允許我們離開的,李助理,你安心工作,一旦有危險你可以自行離開,我這兒不會留著你。”穆庭明白她的意思,一句話打斷了她所有的想法。
“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您罷了,您的臉怎麼會變得蒼白了呢?”李欣然趕緊辯解著往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看著他臉上蒼白中泛著黑色的光澤,不由大驚,緊走了幾步過去問道。
“嗯?”穆庭一愣,起身要走出去看一看,誰知剛剛站起來就覺得一陣陣目眩,他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一個想法,臉色陰沉下來,嘩啦一聲撕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了肩上的傷口,“快,看看傷口,一定是中毒了。”
聽到中毒兩字,李欣然心裡咯噔一聲,趕緊到了他身後,目光落在了他的肩上,看著逐漸發黑的傷口臉色變了變,抬手按住了他的肩低聲說道,“老闆,您坐著千萬不要動,一定不要動,我現在就打電話叫醫生過來,我先給您拔毒,等醫生過來。”
傷口咕咕的向外流淌著黑色的血,不用看也知道是中毒了。
“嗯。”穆庭凝眉竭力按壓著心頭的躁動,眸光中迸射出了犀利的火花,殺氣瞬間瀰漫,他猛然起身就要向外走去,卻再次跌坐在了椅子上。
李欣然剛要離開聽到聲音回頭看向他,忍不住警告著,“老闆,您千萬不要動,如今恐怕毒已經深入了,如果您再繼續活動的話恐怕就沒救了,您等著,等著。”她說完快步衝下了樓梯,整顆心都狂跳起來。
該死的,是誰下的毒?一定是那個沈初夏,該死的,她竟然能夠下得去手對穆庭下毒,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是沈初夏?
一路上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很快就打了電話叫一聲,同時拿出了自己一直藏著的一把小刀,經常和死神打交道,她也學會了一些最基本的手術方法,比如去子彈比如包紮比如去毒。
穆庭坐在那兒,迅速拿出了手機給蘇暖打電話。
今天早晨只有沈初夏那個女人給自己上過藥,和傷口接觸過,如今傷口中毒,而那個女人竟然去了醫院找蘇暖,會直接威脅到蘇暖的生命。
這是他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t 5磯?6?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