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沈初夏擔心過多糾纏會引起懷疑,所以拉開車門讓沈之柔上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沈之柔看著車從秦悅會所前離開,輕輕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你以前不是說很愛爸爸嗎?沒想到今天聽說爸爸生病住院了竟然無動於衷,以前我還真是高估你了,看來你還不如我呢?只是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
以前沈雷經常拿著沈初夏這個飛來的姐姐教育自己,還當成自己的榜樣,可今天開來,她壓根瞧不起這個不顧親情的女人。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閉嘴。”假沈初夏思索著如何把這個累贅給丟掉,滿腦子漿糊一樣,再聽著這樣毫無營養的嘮叨,早就不耐煩了,厲聲斥責著,一踏油門車子向前竄去。
“哎喲。”沒有系保險帶的沈之柔不小心往前撲去,腦袋撞在了前玻璃上,尖叫了一聲回頭怒氣騰騰瞪著她,“沈初夏,你想要謀殺嗎?你不想回去看爸爸也就算了,不要對我下毒手好不好?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的面目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不,你以前就很惡毒,我只是沒把你的面目揭露出來而已。”
她按壓著額頭,心裡暗自懊悔,早知道這樣就不跟著她一起過來了。
“你現在才知道?小丫頭我還告訴你了,如果你繼續嘮叨下去的話我就把你從車上丟下去,你信不信?還有,我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到醫院裡去,等我忙完了自會去看爸爸,你現在就下車想到哪兒去到哪兒去,不要妨礙我。”
假沈初夏不想和她爭吵,吱的一聲把車子停靠在了道邊,冷冷的看向身邊嘰嘰喳喳不停的丫頭警告著。
“你……”沈之柔滿肚子的話被打住了,閉了嘴瞠目結舌看著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半晌才明白她話語裡的意思,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的這樣決定了?”
眼前的沈初夏讓她感到格外陌生,以前雖然兩個人性格不合無法在一起正常交流,可是對方的世界觀還是值得她尊重的,可是現在呢?一個對自己老爸病情毫不關心的女兒,怎麼會是那個沈初夏?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始至終沈初夏都沒有問一下爸爸的病情,這樣感覺讓她感到完全的陌生和古怪。
“看什麼看?不認識還是不想下車,如果你不想下車的話我就讓你永遠下不了車,你信不信?滾!”假沈初夏被她的這種神色盯得頭皮發麻,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如果不馬上解決這個麻煩的話恐怕會耽擱了整個計劃,如果耽擱了整個計劃她的酬金不知道要怎麼辦?想到這兒她繃著一張臉怒聲命令著,態度完全像在驅逐一個乞丐。
沈之柔的臉上浮現出各種表情,沒有說什麼,推開車門站在了地上,可是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向她,“姐姐,我回去一定會告訴爸爸你這樣的態度,讓他老人家好放心。”
她咬住了放心二字,牙齒咯咯直響。
“切。”假沈之柔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冷笑,俯身拉上了車門,呼的一聲加了油門向前衝去。
沈之柔站在道邊,差點兒被車子強大的力量給帶走,她慌忙往旁邊跳出了一步才躲開了,站在人行道上忍不住一陣跺腳。
“沈初夏,還真有你的,你記著,今天你不跟著我去醫院裡,以後就休想再踏進沈家一步。”
話音落下,她看著前方早已消失了的車影,忍不住微微鬆了口氣。
其實這樣也好,沈初夏不去醫院裡,更能讓沈雷明白這個世界上誰才是最親的人,以後對沈初夏這個女兒的好感會大打折扣吧。
一直以來她和杜敏的目的就是把沈初夏趕出沈家,之後她就能夠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市長千金,就不會被那個女人一直壓制著,而媽媽也能夠堂堂正正的做市長夫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擔心什麼時候被指責了。
如今眼看著沈初夏自毀長城她高興還來不及得,為什麼要心裡惆悵複雜?
想到這兒她笑了笑站在道邊,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上車的瞬間她靈機一動,抬手抓了兩下自己的頭髮,順便把身上的衣服扯了扯,這樣的話面對沈雷是不是更有說辭。
哼哼,沈初夏,這次是你自找的,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秦悅會所,穆庭走到辦公桌邊拿起了最近的一份工作行程,看著上面一條皺眉思索了一下,果斷劃掉了。
竟然要他去參加所謂的採訪,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按道理說這幾天老頭子是會動手的,因為依照老頭子的個性是不會把一件事情拖很久解決的,可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動靜,是宗政聿醫院裡的防守太好他無法得逞,還是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他懷疑是後者。
他起身走到了窗前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來往的人群,突然有種想要離開這兒的感覺,在刀尖上生活了許許多多年,他都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了這種舔血的日子,每天的提心吊膽起初是興奮是刺激,可是現在他突然感到疲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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