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品餘桐的話,雖是閨中女兒之言,也有幾分道理。
桐兒是閨中沒有見識的女兒身尚且這般,他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還不如一個婦孺嗎?
心中的迷霧忽而散去。
在翰林院擔任編修一年多他就沉不住氣,那些在翰林院幹了幾十年的都還沒說話,他就先急躁起來?
想到如此,李軒於黑暗中目光炯炯有神,對餘桐道:“今晚桐兒當了爺的良師益友!”
餘桐有點迷糊,不過似乎他的心情不錯,謙虛的認下這個頭銜,只要他想開振作起來就好。
她想繼續發揚解語花的精神,繼續道:“爺就是桐兒的衣食父母,在我眼裡,爺是世間最厲害的人了。沒有人能比得上您!”
“知道桐兒待爺的心意了,時辰晚了,快些睡吧。”
想繼續聊天的餘桐只得悻悻閉上嘴,男人的心海底針!
郭硯收到李家來的信,忙送書房給李軒。
“何事急急躁躁?”李軒放下書抬眼問道。
郭硯把信件奉上:“李家來信,房門剛拿來給小的,小的立刻送來了,是加急送的信件。”
從李家出來快兩年了,毫無李家的音訊。怎麼忽然來信了?他撕開信封快速閱覽,臉色漸漸凝重。
“準備好馬車一會兒出門。”
丟下一句,李軒抬腳快步走回內院。
剛出門不到兩刻鐘,李軒就回來了,餘桐迎上去正要開口,發現李軒面色緊繃著。
李軒:“讓他們打點行裝,明日爺南下回李家一趟。”
“出了什麼事嗎?”
“嗯。”說著把手裡的信件遞給餘桐:“老太太病重,恐不久留,必須回去一趟。”
餘桐看了信還給李軒,立刻吩咐柳兒去打點行囊。
李軒說了這個就出門了,他還要去翰林院請假。
看著他出門,餘桐捂著砰砰亂跳的心髒。
餘桐和老太太沒說過話,印象中老太太是個慈祥的老人。
經過這些年,餘桐對離開人世的熟人觸動都特別大。也不知道老人家這次能不能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