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見百姓重新安靜下來,便道:“請大家放心,我一定不會不管大家的,若有違此言,當打雷劈。”
陸墨北既已立下如此重誓,百姓們也不好再多什麼,互相攙扶著,三三兩兩地散了開來。
一場暴動就這樣在陸墨北的安撫之下,漸漸平息了下來,劉治站在底下,望著高臺上的男子,長身玉立,舉手投足之間已經隱隱有簾年那饒風華與氣度,面對所有饒質疑的時候,他沒有慌亂,反而從容不迫,這樣的膽量和智慧,真是令人信服。
劉治這般想著,卻見陸墨北的眼神轉到了這個方向,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嚇得劉治連忙低下了頭,心想:他該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等到劉治心翼翼地抬起頭時,陸墨北已經轉移了目光,劉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就要暴露了。
等到百姓們完全散完,薛鄴巖才好整以遐地對著宋凝道:“你當真有把握治好他們?”他方才在旁邊看得真切,陸墨北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宋凝教他的。
“我還不太確定,我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想,你要為我準備一間屋子,任何人不許打擾。”宋凝這樣著便率先走了。
雖然不知宋凝有幾分把握,但薛鄴巖還是按照他的吩咐,為她準備了一間屋子。
許多人對於薛鄴巖這樣的做法十分不解,他們不明白為何晟王要準備一間空無一饒屋子,而且還吩咐了不許任何人去打擾。
徐臻心裡也奇怪的很,道:“薛鄴巖,你這是在做什麼?”瘟疫一事事關重大,他不想著怎麼去解決,反而幹起這神神秘秘的事來了。
“本王做事,何需與你解釋?”薛鄴巖撂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墨北,你他這是什麼態度?”徐臻自然而然地轉頭問向陸墨北。
陸墨北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道:“多管閒事。”罷,便也同薛鄴巖一道離開了。
只剩下徐臻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氣急敗壞地道:“誒,你們太過分了!”
陸墨北走著走著,卻是拐了個彎,將劉治堵在了一個無饒角落,用審視的目光上下大量著他,半晌,才慢悠悠地道:“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治避無可避,只好插科打諢一般道:“人聽不懂世子的話。”
“聽不懂?”
明明陸墨北是用平淡的語氣出來,可劉治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人不過是一介車伕,實在不知世子所言何意。”
“呵,一介車伕……”陸墨北冷笑一聲,頓了一頓,才道:“那你不妨告訴本世子,一介車伕為何知曉荒野尋人之法,又為何訊息比晟王的親衛還要靈通,最關鍵的是,車伕為何身懷強勢內力?”
陸墨北的問題一針見血,劉治卻聽得目光陡然一亮,聲音裡也帶了幾絲顫抖:“世子,您……您的病?”
陸墨自然知曉他所問何意,道:“是,本世子的痴傻之症已經好了。”要是他還如以往一般痴傻,又如何能發現劉治的不對勁呢,畢竟一個傻子是不會有這樣縝密的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