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逢兇化吉,一世安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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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年。
爆竹聲中,新歲伊始。
這是他們交往的將近第五個年頭,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於靜交了男朋友,是刑偵科的一名警員。
孟剛和初戀女友也在老家辦了婚禮,請他們去吃喜宴。
李叔的女兒也順利完成了碩士學業,走上了工作崗位。
午夜的這天,
在薛家的老宅門前,白雪覆蓋枝椏,風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一個齊肩發的女人穿著一件厚實的歐洲風呢子大衣在古樸的臺階上踢著腿玩,
寒風夾雜著雪粒吹過來,女人微微抬手勾起右耳邊的發絲,露出長長的耳墜,銀絲的線勾著一個鏤空的星星。
倏然,枝椏微搖,風撩起女人左耳微卷的發絲,露出一顆極小極小刻著字母的銀質耳釘,
古樸的大門被人從內推開,一個穿著麵包服、做舊闊腿牛仔褲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
“怎麼不坐在車裡?”拉住女人微冷的手,男人這樣問到。
“因為想提前適應你所在的世界。”今夜周女士、薛大寶貝年夜飯後就趕飛機去旅遊了,而在這年假期間,薛渺渺和駱承川也有安排。
這已經是他們相愛的第五個年頭。駱承川結束了薛家兩位長輩漫長的考察階段,終於得到了兩位長輩的鑒定,得以跟他們的女兒更近一步。
現在是大年夜,吃過年夜飯,送走兩位長輩,這兩個小輩也鎖門出去。
新年的意義不再沉湎於過去的守歲,對於這些平時能夠相守的人而言,自我愜意也被擺上了日程。
離女人不遠的地方停著駱承川的吉普車。
“小狼狗,你冷不冷?”終於他又叫起她的暱稱,一面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一面帶著她往車子邊走。
被叫的女人撥出一口氣,氣體在寒冷中變成了白色的霧,有了顏色。她說了聲不冷。駱承川開啟車鎖,
她坐到副駕駛上,在車大窗裡看著他從車身的這頭轉到駕駛座的那頭,傾身過去,在車內給他推開門。
“我們又變成了‘互幫互助’”
駱承川側身進來,她幫他拍身上的雪花。
此時車帶電話裡傳來了通話,他抬手按開擴音:新年好,我是江舒瑤,器官買賣案已經徹底收關,其餘的餘孽也收押在案,告訴你們這個好訊息,希望我們新的一年都能萬事如意。
“江小姐新年快樂。”他們的聲音一道回過去。帶著雪夜的清冷與新生的雀躍。
此時數聲煙花炸響。
車鑰匙扭動,引擎發動,暖煦的車燈幅員出去,將雪地照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