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悅和遲眠離開半個小時後,冷峻如冰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進入酒店,在大廳裡靠窗的餐桌上找到了駱雲徹和姜旬。
讓秘書把姜旬帶回車上,男人慢條斯理的在駱雲徹對面落座。
“有事?”駱雲徹不耐煩的捏了捏鼻樑骨,沒好氣的問。
脾氣真不好。
遲晨的唇角微不可見的抿了抿,公式化的道:“我是遲眠的說客,來說服你加入狂獅。”
“狂獅是什麼?”駱雲徹疑惑的詢問。
“顧淮新組建的戰隊名字。”遲晨語調冰冷,沁著冰雪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慄。
一聽到“顧淮”兩個字,駱雲徹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怒不可遏,憤怒至極。
沒有一絲猶豫,起身就要離開。
“想報復他就坐下。”遲晨的耐性不算很好,幾乎全部都耗在了遲眠身上。
駱雲徹的腳步停在了原地,他轉過身,不解的看著冷峻成熟的男人,不是很能理解他的用意。
他是說客,那為什麼會問他要不要復仇?
好奇是讓他留下來的一個原因,但卻並不是全部原因。
他要復仇,要讓顧淮經歷和他一樣的痛苦,要洗刷所有的汙點,讓自己的父母能直起腰桿來。
他心裡的陰暗和怨氣太多,已經剋制不住的想向顧淮釋放最大的惡意來。
遲眠看人很準,遲晨看人更準。
他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利益至上,見過太多腐朽骯髒的靈魂,駱雲徹這樣的,入門級都達不到。
看著心浮氣躁的小夥子終於不情不願的坐下,遲晨拿出助理剛才留給他的合同,推到了駱雲徹面前。
駱雲徹翻都沒翻,語氣依舊不太客氣。
“我不識字,看不懂。”
他現在看見這東西就煩躁,就是這麼幾張薄薄的紙,把他害到了如今這副田地。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這種東西牽扯上關係。
太沖動,太愚蠢。
果然不是什麼需要防備對付的人。
這是一件毫無挑戰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