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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央這幾天一直在外面找房子,離程雲生給他設的最後時限其實已經到了, 但他因為住的遠, 還一直沒來看過,不過這兩天陸續有中介過來, 說是已經接受委託, 要把這房子租出去。
能拖延的可能也就這幾天了。
之前金姐幫他看了幾套, 算下來都不貴, 但還是有些超出他的預算,只帶著程櫻一個人的話, 其實一室戶就夠了, 再過兩個多禮拜學校就會放假, 離的近還是遠, 對他來說差別不大。
而且這裡……他可能也住不了太久了。
程央坐在寫字臺前,靠著椅背,這麼多年來他唯一的堅持, 到現在,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哪天有人告訴他, 他的決定和執意都是錯的,他該怎麼辦,他踏在一級級懸空的臺階上, 每走一步,身後的路就會消失一步, 他只能往前,哪怕無盡的黑暗讓他困惑, 忍不住懷疑,他也只能選擇繼續,走下去至少還有希望,而如果回頭,他就一定會摔的很慘。
他明明沒有任何孤注一擲的資本,可他卻這麼做了。
他知道自己固執、刻板、謹小慎微,那是不公的命運在他身上留下的彷彿條件反射的印記,他沒有能力去反抗,只能接受,並且在希望到來之前拼盡一切去忍耐,所以當某天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了放手一搏的決心和勇氣時,第一反應不是驚訝,也不是畏懼,而是自嘲。
程林生作為一個老師,沒有教會他什麼,在賭博上倒是給了他一脈相承的精髓。
手上僅有的籌碼小的那樣可憐,居然敢異想天開的跟人賭那麼大的未來。
程央有時候覺得,或許連他自己都小瞧了自己。
和遲嶼的關系自那天之後,就陷入了一種不溫不火的尷尬期,有時候課間太悶了和唐曉偉他們出去陽臺上站一會,遲嶼會看似不經意的走過來,和他們隨便聊兩句,但不會跟他說話。
目光偶爾落在他身上,沒有刻意,也不會做過多停留,彷彿兩個人從來都只是點頭之交。
唐曉偉不止一次因為受不了勸他倆像以前那樣趕快和好吧,別理馮均那傻逼的話,但後來都被李入江他們使眼色攔下了,也許他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只是因為太過隱私而沒有直接問。
何況高考近在眼前,所有人都疲於備戰,除了平時關系走的近的,沒有多少人還關注著這件事,來時劇烈,去卻悄無聲息,說到底真正被這樣一種別扭情緒影響的,只有當事人自己。
遲嶼沒想到就在自己高考的前夕,會接二連三的發生令人不愉快的事,所有矛盾像商量好似的,集中在這個點爆發,夾雜著失望過後的憤怒與顏面掃地的難堪的巴掌甩的他措手不及。
他以自己要備考為由,拒絕遲海東再踏入那間房子半步,遲海東照顧他情緒答應了。
但這幾天一直電話不斷,反複跟他提說要和他坐下來好好談談,原先是說等他高考之後,但在遲嶼聯絡上趙雙晴,把他的計劃確定下來,並且已經要付諸實施後,遲海東想找他談的心頓時變得有些迫切。
遲嶼想法很簡單,趙雙晴之前想做卻沒有做成的,既然已經確定遲海東有罪,那麼在他看來,一切就不再顯得有任何的草率與無情,這本來就是他應該有的下場,比起死去的人,他能活著就已經足夠幸運,功成名就這些加持在他看來根本沒有必要。
不用等到他高考之後再動手,這個時點對遲海東來說就是個幌子,從最初的絕望到現在的冷靜,幾天的煎熬足夠他深思熟慮,讓他們一家三口不好過,對他來說,怎麼可能會是打擾?
而且只是這樣,遲嶼覺得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