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僅可以給他,他還能給他更多。聽起來有點像包養,但他知道程央不願意。
他願意什麼呢?他什麼都不願意,在關系變成現在這樣之前,遲嶼甚至都沒問過他一句願不願意跟他成為朋友,一切就已經這麼猝不及防的走到了這一步。
他說想他,其實是真的有點想,這麼長時間從親密無間突然變成相對無言,他很不習慣。
“你覺得是什麼?”他反問。
“我在問你。”程央說。
“我……”遲嶼想了想,還是說:“不知道,我沒太想過,你希望是什麼?”
程央沒說話,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也許遲嶼只是把自己更為赤≈裸的意圖換個方式說了出來,一句不知道可以概括很多,包括那句他一樣答不上來的反問。
同樣的,一句不知道,也能為他們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松開手,往後面退開了點,看著遲嶼,“我希望,如果你只是想做≈愛,我可以答應陪你,但不是像那天晚上那樣。”
能放任但不是無底線,遲嶼能理解他這個要求,就算他不提,他應該也不會再有下次了。
但程央當著他的面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說實話讓他感覺有些不爽,具體不爽在哪裡他不知道,就像有人對你提要求,哪怕有理有據,可就是聽起來不爽。
“可以。”較著勁兒似的,他同樣生硬的回了一句。
程央把鍋丟給他,轉身出去了,遲嶼看到他拿著衣服往衛生間走,他把火關小,去冰箱裡又拿了個雞蛋,炒碎了倒進去,特麼就這麼一點給誰吃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遲嶼憋兩口氣回頭把自己也給憋餓了,於是加了點料多炒了一碗,之前上來的時候買了點水果,他去給程央切了個橙子,切完他看了一眼,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讓人笑不出來的幼稚。
來的時候沒想道歉,就想來看看他怎麼樣,後面既然道都道了,怎麼又跟他槓起來了呢。
是他脾氣不好,還是程央就是有辦法惹他生氣?他摸了摸額頭上的窩,搖頭坐了下來。
程央洗完澡出來,頭發半幹,敞著腿坐到桌前,看著是真餓了,大口大口的吃的很快,感覺他都沒怎麼嚼就嚥下去了,遲嶼把自己碗裡的飯撥出來一點給他,“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一碗飯很快下去了一小半,程央起身,給他和遲嶼一人倒了杯水。
“家教那邊為什麼不去了?”遲嶼看他這樣,又給他多夾了兩塊蛋,“遇到什麼事了嗎?”
“錢少。”程央說。
“……”如果不是之前反複跟程樂確認過不是張老闆那裡,他今天可能就沒這麼好的脾氣在這裡等下去了,張老闆這事在他心裡就是個實實在在的雷區,踩著了就誰都別想好過。
然而說到錢,那邊也只比張老闆那少一兩百塊,但輕松許多,離家也近,手頭沒那麼緊又是高三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遲嶼想不到他突然放棄的理由,“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飯店。”程央沒抬頭,“結束後去隔一條街的酒吧。”
“你有這麼缺錢嗎現在?”遲嶼皺眉,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要打兩份工,還是到淩晨的工。
程央沒說話,把碗裡最後一點飯扒幹淨,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