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嶼咳了一聲,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質問他,“……吃飯了嗎?”
程央換好鞋,把鑰匙扔在鞋櫃上,點了點頭。
“在哪吃的?”
“店裡。”
看他有反應,遲嶼趕緊又追問了一句,“什麼店?你換工作了?”
這次程央沒理他,去程櫻和程樂房間裡看了看,看完出來往自己臥室走,走了兩步又倒退回去開冰箱,拿了點青豆和胡蘿蔔出來,“我有點餓了,炒個飯,你吃嗎?”
這一問把遲嶼問的總算是鬆了口氣,他以前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麼怕他不理他。
“飯太硬了,晚上吃對胃不好。”他說:“你這有面嗎,我給你煮碗麵吧。”
程央拿了碗剩飯出來,進了廚房,遲嶼看著他動作麻利的倒油點火,敲了個雞蛋搗碎。
他站在門口看了會,明明沒太多異樣,不知道怎麼就感覺心裡有點酸,他走進去,從後面抱著他腰,伸手把火關了,鼻尖在他後脖子那輕輕蹭了蹭,“對不起。”遲嶼小聲說。
程央抓筷子的手一下停了,看著前面沒有動。
“氣消了嗎?”遲嶼臉埋在他一邊肩膀上,有些委屈的說:“你兩個月沒理我了。”
說完看程央還是沒反應,他手臂收緊,“我……挺想你的。”
“想什麼?”程央略微偏了下頭,“想跟我做≈愛嗎?”
“現在不想。”遲嶼說:“剛跟你說對不起的時候也沒想。”
“是嗎?”程央掙開他,轉身去灶臺邊的罐子裡舀了勺鹽加在蛋裡,重新點著火,油熱了倒進去,然後放青豆和胡蘿蔔,最後是飯。
遲嶼不知道他信了沒有,站旁邊看了一會,從他手裡接過鍋鏟,“我來吧,你出去坐著。”
程央半邊手被他抓著,卻沒有松,盯著鍋裡看了一會,突然問:“你有想過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嗎?”
遲嶼看向他,這回輪到他不說話了。
程央的這個問題把他問住了,是啊,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朋友?真正的朋友不會做像他們之間那樣的事,就算是他和付進有一方是彎的都不會。
那就不是朋友,炮友嗎?
炮友還講求個你情我願呢,現在不僅程央不願意,他也不想這麼簡單就把他們歸類到他和瞿靜雅一樣的關系裡。
欠債還錢?雖然程央一直說還,並且把這筆錢看的很重,但其實遲嶼從來沒想讓他還過,他甚至不認為那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