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嶼從口袋裡把煙和打火機拿出來,遞給他。
程央接過去,把煙叼在嘴裡,拿著打火機的手卻怎麼都點不著火。
遲嶼正想過去替他點,剛一動,程央突然把煙從嘴裡拿下裡,和打火機一起摔在了地上。
“滾出去!”他指著門口,發紅的雙眼直直的看著遲嶼,“滾!”
遲嶼往後退了一步,手夠到門把手,轉頭又看了他一眼,開門出去了。
他把衣服脫下來捂在耳朵上,傷口他大概摸了一下,不算大,但就是一直在往外流血,從程央家裡出來,他在外面樓梯上坐了會,一直到血止住了才起身。
走到樓下,手機響了一聲,趙雙晴給他發了條訊息。
你別後悔!
遲嶼看了眼,把手機放了回去,走到這一步,他確實不能再後悔。
回到家後,遲嶼簡單的用酒精給傷口消了下毒,比起耳朵邊上的傷,腹部那一拳造成的青紫似乎更有存在感,連著呼吸疼的他有些站不起身。
他放下東西進去洗澡,衣服脫了看到下面有血,他以為是他手上的,但手是幹淨的,他用水沖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傷口。
那就是程央的。
遲嶼一直以為自己沒用多大力氣,沒想到居然弄傷了他,難怪他最後發那麼大的火。
滾燙的熱水從上面澆下來,身體被燙的有些發紅,玻璃上粘滿了霧氣,往外看什麼都看不清,遲嶼往後靠著牆,慢慢蹲下身,用手捂住了臉,淚水毫無徵兆的從眼底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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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五,遲嶼沒有去學校,在家裡睡了一天,醒過來看到黃明給他打了幾個電話,發訊息問他為什麼不來學校,程央去哪裡了,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才知道原來他也沒去。
遲嶼給他回過去,說自己有點發燒去醫院了,程央他不知道,讓他過了六點之後打他家裡電話,肯定會有人接。
黃明後來沒有再打過來,應該是聯絡上了。
後面兩天遲嶼沒有再找過他。
週一去學校,從後門進去,程央比他早到,照例趴在桌上在睡覺,他們的座位現在換到了第四排,他沒坐遲嶼後面,而是坐最裡邊靠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