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太江湖了!梨兒“噗嗤——”地笑了,“什麼刀啊劍啊的,我不懂嘢~~反正就是說明你武功高是吧?”
“呵呵~~姑娘見笑了,沒那麼多講究的。行走江湖,起個響亮的外號唬人罷了……對了,恕在下駑鈍,還沒請教小姐的芳名?”
“不勞掛齒,小女子名喚梨兒。”梨兒嫣然一笑,秋水般的目光溫情地沐浴著少年的壯士。而這看得越久,就越覺得他英俊儒雅,謙遜灑脫;而且還俠肝義膽,武藝高強……盡是優點和光環,姑娘愛慕之心陡生。芳心暗動了,臉上愈加地紅雲飛起。
短暫的沉默之後,梨兒又問,“壯士,你……你今欲何往啊?”
“本來,此次我和師妹是要跟隨小師叔前往關外的大培山,拜望一位武林名宿的……不想在黑松林遭遇蒙面騎士截殺而失散,迷路了……”
“小師叔?呵呵~~師叔就師叔唄,幹麼要加一個小字啊?”梨兒好奇地問。
“這,……說來就話長了,怕你未必有興趣聽下去……”
“不啊,我很想聽嘢~~”梨兒很乖巧的樣子。
“除了家傳的刀法之外,在山寨之中,我還曾向豹子頭林沖學武藝,鼓上蚤時遷學輕功,撲天雕李應學飛刀,……而小師叔雖然沒有教過我們武功,但他的年齡最小,才藝又多,人也很帥,跟我們從小玩到大,梁山的小字輩們忒崇拜他,都這麼叫他啦……”
就像是觀看足球比賽,男人是看誰踢得好,誰進了球,女人是在看哪個球員更有肌肉,更有男人味一般。一個個英雄的名字在梨兒姑娘聽來都是些光芒四射的傳奇人物,很小的時候就在奶孃龍氏江湖故事中就久仰了的;而現在這個帥哥跟那些英雄曾朝夕與共,姑娘的眼睛裡充滿了羨慕,“啊~~!這樣啊,……壯士,原來你就是……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梁山英雄之後啊?”
“是啊,家父就是梁山水泊的英雄天目將軍彭紀,……此次南征反賊方臘時家父沒於王事了。”刀客小彭既自豪又有些傷感。
“小時候,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會纏著奶孃講梁山好漢的故事的,真的好崇拜你們的!”眸子裡撲閃著靈光,疲憊、驚嚇帶來的情緒沒有了,真格是年輕沒有失敗啊!
“替天行道嘛,……”彭琳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知道的啦,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梨兒被觸動了心事,可姑娘家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了,“……壯士,梨兒有一事相求……哎,算了……”
“沒事啊~~姑娘請講。”彭琳十分地坦蕩。
梨兒臉上一紅,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可想到自己累日裡的獨守深閨,如果不說,日後恐難得有見面的機會了。姑娘終放棄了矜持,鼓足勇氣說,“梨兒……願意和壯士結拜為兄妹……”
彭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一千個願意的,點頭不疊。“啊?……彭琳幾世修來的福分,真的是求之不得!”
兩人插草為香,撮土為盟,行了兄妹結拜之禮。蒼天在上,明月為證,跪在塵埃之上,梨兒暗自禱告著,“老天保佑啊,今日楊梨兒與琳哥結拜為兄妹,但願來日能結為連理……”
行禮已畢,彭琳深情地看著梨兒,輕聲呼喚,“梨兒妹妹~~”
“琳哥哥……”
其實兩個年輕人早就很想親近了,但封建禮教,傳統的道德束縛著,不敢逾雷池半步。現在結拜了,就像捅破了那層紙,梨兒想都沒想,很自然地就撲在了彭琳懷裡,如吳帶當風,梨花帶雨,十分地可人。軟玉溫香,彭琳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溫存只要片刻,死一百回也值了。
彭琳握著楊梨兒的小手,想更多地瞭解到她,“梨兒,你是要去哪裡的?……蔡鋆怎麼會追上你們的?”
“家母病逝後葬在了太原府。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去太原掃墓以寄託哀思。今年,家父因隨梁山征剿方臘,有諸多的事宜無法脫身,故派家將張緒護送。途徑此地,不想在碼頭碰上那惡少,才鬧出這麼多的事來的……”
“哦~~不知道令尊大人是東京的哪位楊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