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瞥了瞥梅蕭仁,唇角微揚,“長本事了。”
“請楚大人放心,只要我能集齊證據,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絕不會輕舉妄動以卵擊石。”梅蕭仁端起茶壺斟滿楚鈺的茶杯,雙手托起茶杯奉到他面前。
楚鈺端過那杯茶,只道:“靜候佳音。”
“主子。”行雲拿著一封信出現在門前。
“何事?”
行雲雙手奉上信,“上京來的密函,請主子過目。”
楚鈺放下茶杯,到門邊拿過行雲手裡的密函,移步出了門去。
他找了個僻靜處將密函看完,神色並無什麼異樣。
行雲別的不敢多看,但主子將密函再次折起來的時候,他不意間看見了末尾的幾字,寫的是“臣等跪請吾主回京”。
大臣們的主子本該是陛下,如今他們將主子稱為“吾主”,可見京城發生了什麼大事,讓大臣們急了,才會像盼主人一樣盼個能主持大局的人出面,寄希望於主子看見這封密函就能速速回京。
楚鈺摺好密函後問:“衛疏影人在哪兒?”
“回主子,奴才派去的人回來報稱大學士此前沒跟著儀仗回京,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工部尚書人還沒到上京都已在京中動了手腳,他倒是在外玩得好啊。”楚鈺緩緩撕了手中的密函,揉作團。
行雲駭然:“工部尚書怎敢揹著主子……”
“文山海向陛下提議,擁立裕王為太子,攝朝政。”楚鈺又添了一句,“魏國公複議。”
主子的神情還是那樣淡漠,但行雲聽著已知事態嚴重。文尚書此舉就是要趁主子不在,連同魏國公扶持裕王,擺明瞭是要與主子作對。
興許是主子派流月阻攔其審問梅公子,讓其懷恨在心了吧。
有太後的兄長魏國公插手,陛下那邊多半會順從,如果主子不及時回去,此事恐難以壓制。行雲忙道:“主子不在京中,若其他大臣壓不住,讓此事水到渠成,對主子將大為不利,主子是否要立刻回京?”
“傳令,讓等在隋安府的行駕先行。”
行雲聽命:“是。”
主子讓行駕先行是在昭告京中,他要回去了。即便主子不與行駕同時啟程,也會在行駕到上京前追上去彙合,所以哪怕主子延後從錦州動身,也延不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