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除非他另有隱情,否則他不可能不出兵!”江叡說完就愣了下,有兩個字開始在他腦海裡盤桓,他看著魏國公問,“會有什麼隱情?”
魏國公嘆道:“殿下,顧相有什麼隱情臣不敢妄言,但是殿下受了如此屈辱,能否出口惡氣還要看一個臣子的樂不樂意,實乃皇族之恥。”
江叡不顧身上的傷,硬撐著坐起來,已是一臉陰雲。
“殿下,小心傷。”
江叡已聽不進半句關心的話。
他想做個好人,沒曾想他的善心竟是在助長有人囂張的氣焰;他的放棄,是在讓他的叔伯們跟著他一起無奈,一起看人臉色……
這種傷害親族成全別人的善心拿來有什麼用!
“我要回宮,見父皇。”
次日清晨,天宏帝召文武百官進宮見駕。
皇宮大殿,江叡站在他應站的位置上,尊貴的親王蟒袍遮住了他一身的傷。
他仍被傷痛纏身,每走一步都承受著多處襲來的痛,他能站在這兒不過是在硬撐。
江叡瞥了瞥右邊,發現和他的難受比起來,有人顯得異常安逸。
那人手裡握著軍政大權,如今還有心上人陪在身邊,可謂春風得意。其沒有半點不如意的地方,怎會將皇族放在眼裡,似乎沒必要將皇族放在眼裡。
但江家的顏面是他不能丟、更不容別人踐踏的東西!
要不是他捱了幾刀,被痛得清醒,怕是沒有誰能將他罵醒……
天宏帝登上丹壁,坐下便問:“顧卿,攻打烏珠國一事,你可有安排?”
僅一句話就讓眾人知道了陛下舉行朝會的用意,陛下這是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顧相施壓,逼顧相動用兵符。
“回陛下,臣不贊同出兵。”顧楚鈺答得淡然。
“為何?烏珠國膽大包天,公然行刺朕的皇子,顧卿難道想息事寧人?”
大臣裡不乏有暗自搖頭唏噓者。陛下幾時不依不饒地質問過顧相,如今有底氣,是因為陛下真急了。裕王再不成器也是陛下的心頭肉,烏珠國那幾刀無疑砍進了陛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