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梅蕭仁睡得很沉,等她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轉眼一看,天已大亮。
她心中一緊,掀開床幔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卯正早就過了……
這是她為官數年以來,第一次睡覺睡得誤了上值!
梅蕭仁一巴掌拍上額頭,人已被徹底驚醒。 她手忙腳亂地下床更衣,又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官服沒在這兒。
她穿好衣裳,準備回房取官服,見楚鈺從外面進來。
昨晚她鳩佔鵲巢,獨佔了丞相大人的床,也不知他去什麼地方湊合了一晚。
“怎麼不叫我?”梅蕭仁邊打理著衣衫邊問。
“因為我已讓人替你告假,今日你不用去衙門。”
“告假?”
“下午我帶你出城。”顧楚鈺走近道。
梅蕭仁雲裡霧裡:“去哪兒?”
“到時你自會知曉。”
午後,梅蕭仁就這麼一頭霧水地跟著楚鈺坐上馬車,輕裝簡行地踏上行程。
行雲帶著周主教去了江南還沒回來,流月親自在外面追蹤楚子豐的下落,馬車外只有幾個侍衛隨行。
梅蕭仁望著窗外駛過的風景,回頭問楚鈺:“去多久?”
“兩三日。”
“要在外過夜?”梅蕭仁輕輕蹙眉,“我還沒來得及安排安排,萬一岫玉再使什麼計策引大學士上鈎,我們不在,那大學士還不得中招?”
“陛下今日起駕赴皇陵祭奠生母,我已讓衛疏影同去,至於那個女子,她身邊有的是眼睛。”
原來楚鈺早有安排,梅蕭仁放了心,好奇:“相爺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顧楚鈺搖了搖頭,道:“我想知道的並非是她做了什麼,而是她背後有無人指使。”又言,“暫且沒發現她與誰有過來往,家世也未見端倪,不過不足以排除什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