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弟,你也看我笑話?”
“不敢。”梅蕭仁平靜地應聲。
衛疏影又看著堂上道:“小鈺兒,你說衛老頭這個打法也不怕斷子絕孫?”
“你爹不打你,難道你就不會讓他斷子絕孫?”
衛疏影皺了皺眉,“相爺,這話什麼意思?”
顧楚鈺淡掃了衛疏影一眼,“你心裡清楚。”
衛疏影慢慢挪到廳堂旁坐下,長長地嘆氣,“最近鬧的都是些什麼事!”
“你爹讓你如何?”顧楚鈺問。
“把人送走,上朱家賠禮道歉。”衛疏影冷笑,“就朱小貞那個樣子,我還得……求她回來?”
“不管大學士想不想接夫人回來,夫人都是大學士明媒正娶的妻室,大學士在紅顏知己面前推了夫人,理應向夫人道歉。”梅蕭仁望著門外淡淡道。
她方才聽見太師大人的話有兩句,而衛大學士只對後面半句表示質疑,說明他對送走岫玉並無異議。
衛疏影靠在椅子上,不說話,既不點頭也不否決。
顧楚鈺道:“有什麼話現在就說,過幾日你就是尋死覓活也沒人搭理你。”
衛疏影沉默良久後有些無奈地開口:“小鈺兒,你說,我該怎麼安置岫玉?”
“這簡單,流月那兒多的是地方。”顧楚鈺拿著筆,順手一指梅蕭仁,“或者你讓梅府尹幫你,她那兒也寬敞。”
“你就這麼不待見姑娘家?”衛疏影虛目。
顧楚鈺抬眼,“心善、知世故、懂成人之美的女子才叫姑娘,你那個是?”
“得,我自己來,我就把那個別苑贈與岫玉,讓她有個棲身之地,別的就隨她去了。”衛疏影嘆道,“這些還是後話,岫玉如今還在我府中養病,我能攆她走?”
“大學士若想斬了這份緣,那就從今日起不見,大學士能做到?”梅蕭仁問得認真。
“這她還住在我府上……”
梅蕭仁接話:“如果大學士能做到,那我樂意替大學士解了所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