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寫的是——盈臺。
梅蕭仁還沒來得及多看,恍恍惚惚間,落下來的紅綢正好蓋在她頭上,遮擋了她的視線。
未幾,顧楚鈺揭開她頭上紅綢,伸手撩過她臉上的亂發繞到耳後,道:“我想讓整個上京都看好了,我要包庇你。”
梅蕭仁抬頭,再看了一眼匾額上的字,怎會不知這意味著什麼。
她顰眉望著他,“你這麼做,得落多少話柄……”
“名聲、民心都乃身外之物,唯你是我心上之人,不容有失。”
顧楚鈺話音落後不久,一個淚人撲到他懷裡,環在他腰間的手抱他抱得緊緊的。
他穩穩地接住,把她箍在懷中,俯下頭輕吻她的發,“抱歉,久等了。”
“等沒關系,可是我讓葉知給你帶話說我想見你,你怎麼也不來?”
梅蕭仁心下忿忿,撇過臉去,正好看見顧楚鈺悄然抬手,指尖拿著一朵枯草編作的花。
那是她編的花,大都拆了,只剩一朵被她丟在了牢房裡,就在牢門邊上……
他來過。
梅蕭仁即問:“什麼時候?”
顧楚鈺低眼看著她,唇角微揚,“你睡得正香的時候。”
“為什麼不叫醒我?”梅蕭仁急道,“我找你來是有話要對你說,很重要的事!”
“蕭蕭,如果我說我沒有收到什麼訊息,你信嗎?”顧楚鈺平靜地道。
梅蕭仁搖搖頭,不解:“什麼意思?”
“我去見你,僅是因為我想、我能,並非是誰帶了什麼話。”
她追問:“葉知他……他沒來過?”
梅蕭仁不明白,照老葉那日的反應,他應當傳過話了才會好奇楚鈺為什麼沒有來。如今楚鈺卻說他根本沒收到什麼訊息。
顧楚鈺松開梅蕭仁,沉靜了一會兒才徐徐言:“蕭蕭,之所以會發生這場風波,是因為你我從看見那封信起就防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