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柔伸出手來想要拿,梅蕭仁卻一巴掌按在包袱上,不讓其取走。
紀南柔不明白,“怎麼了?”
“紀小姐,昨夜跳舞的到底是誰,你知,我知,只要紀小姐能為我著想,那我也自當替紀小姐保守這個秘密。”梅蕭仁看著紀南柔,說得分外認真。
紀南柔覺得這話耳熟,與她從前說過的那些有異曲同工之妙。她明白梅蕭仁的意思,垂眸問道:“梅府丞是覺得我給你添了太多的麻煩嗎?”
“麻煩算不上,但風險是有的。”梅蕭仁又言,“還是紀小姐你告訴我外面已外面已有風言風語,既然如此,那我該做的應是避風頭,而不是三天兩頭地找去丞相府。”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今後我不會再麻煩你。”紀南柔鬱郁地說。
梅蕭仁這才松開手,讓其取走包袱,又問:“聽聞國公大人已經知道……”
“師兄把披風還給了我爹,我爹因此大怒,但我相信師兄不是故意的,因為他不知道那披風我做了兩件。”紀南柔凝眸,嘆道,“我猜,他只是想還給我,又怕辜負我的心意,才轉而贈予了我爹,我不怪他,只怪造化弄人。”
梅蕭仁心下喟嘆,執迷不悟說的大概就是紀南柔現在的樣子吧。
她拿出手帕揉了揉塞塞的鼻子,起身向紀南柔告辭。
丞相府。
晨曦映亮了書房窗邊的丹青卷,畫被顧楚鈺帶回上京起就一直掛在這兒,只是鮮有展開。
今日晨起,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書房,解了系帶,放下畫卷,一睹昨晚沒能得見的容顏。
不得不說裕王畫工無可挑剔,將她的眉眼勾勒得美而傳神,描的每一筆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畫得細致入微,可見裕王為了畫這幅畫,費了不少功夫。
行雲在外喚道:“主子,有人送來了一封信。”
“什麼信?”
“奴才不知,那人將信送到門外交給侍衛就離開了,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
顧楚鈺將畫卷好,開啟書房的門,接過行雲遞來的信過目。
信封上無字,裡面的信紙上倒是寫得滿滿當當。
顧楚鈺一字不漏地看完全部,漸漸鎖起了眉宇,他隨即命道:“去查這信的來歷,務必查出是何人所寫,另外派人去梅府傳話,告訴公子,兩個時辰後,我在竹林茶肆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