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我家二弟怎能與梅師弟相較,這次是我家二弟不對,我待他向夫人和朱公子賠個不是。”吳冼彎腰揖手,朝衛夫人和朱長安各自行了個大禮。
“這還差不多,得了,我家長安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衛夫人走到朱長安身邊,抬手一戳他腦袋,“成天想著吃天鵝肉,那紀南柔眼睛長在天上,人家能看得上你?”
朱長安苦著臉:“姐,我好不容易才碰上紀小姐……”
衛夫人掏出手絹砸在朱長安懷裡,瞥他道:“擦擦你的哈喇子吧。”又看了看鼻青臉腫的吳決,嘆道,“唉,那紀南柔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把倆好好的孩子折騰成這樣,她不是盯著相爺嗎,怎還到處拈花惹草!”
吳冼臉上的笑容暗了幾分。
“好了安兒,咱們走,以後別再胡思亂想,有姐給你撐腰,你什麼天仙娶不到!”
衛夫人拉著朱長安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吳冼回過神來,也招手喚吳決過來,“走吧二弟,我們回家。”又對梅蕭仁笑說,“今日不打擾梅師弟公幹,咱們改日再敘。”
梅蕭仁擠出笑容,點點頭。
兩個小冤家走了,梅蕭仁心裡頓時輕松下來,不過她似乎依稀聽見衛夫人說紀小姐盯著相爺……
可是,他們兩家不是政敵嗎?
到了紀老夫人壽宴這日,陶府尹不得不準了梅蕭仁一天假,讓她去國公府赴宴。
梅蕭仁進國公府的時候,賓客們都站在前庭大堂外,三五成群地聊天。
她一眼看過去,眼熟的不少,熟悉的,一個都沒有。
就在她覺得“舉目無親”的時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梅蕭仁回頭一瞧,看見的是她極為眼熟又虛偽的笑臉。
“梅師弟,你也在。”吳冼站到她身邊,與她一起看了看在場的賓客,“有無不認識的,我可以給引見引見。”
梅蕭仁搖搖頭,只道不用了。
“聽說梅師弟你之前在宣州任通判,難道是在書院結業之後?”
“不瞞吳公子,我從前就是縣令,後來調至宣州府衙,承蒙知府大人信得過,讓我上縉山書院打破縉山書院沒有宣州學生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