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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叡還昏迷不醒,梅蕭仁等大夫給他包紮好傷口之後,找大夫借了身衣裳給他穿。
但待江叡傷好,他就得去找他的親人,穿這身粗布衣裳不合適,而附近縣城裡也沒什麼好的成衣店。
梅蕭仁走到床邊,拾起凳子上的錦衣,展開看了看,拔箭的時候衣裳被剪了道口子,其他沒什麼破損,只是被血和塵土染得有些髒。
她隨後取來水盆和木槌,端著髒衣裳去往村口的溪邊,一個人慢慢地洗。
她拿著衣裳就著溪水搓了搓,又牽開衣裳抖抖,打算換一面繼續洗,忽然聽見“叮咚”的一聲清響,好似有什麼東西掉進了水裡。
應當是衣裳裡掉出的東西,她忙將衣裳放在一邊,伸手到溪流裡摸尋。
摸是沒摸到,但梅蕭仁看見有個金色的東西被溪水沖進了石縫裡。
她踏水去拾,撿起來才發現是一塊腰牌,便抹幹上面的水漬,拿在手裡看了幾眼。
腰牌正中刻著一個“寧”字,周圍刻著像盤龍一樣的花紋,但不是龍。她翻過來看另一面,發現這面的字倒是多,可是她在看見那些字的瞬間就已皺緊了眉頭。
清晨,梅蕭仁在院子裡收衣裳,天氣炎熱,昨日洗的衣裳今日就已幹卻。
她向大夫借了針線盒,坐在院中的矮凳上,一針一線地縫著衣上被剪破的地方,縫得仔細。
王大夫給江叡換了藥出來,看著梅蕭仁一絲不茍地縫著衣裳,笑說:“公子還會針線活啊。”
梅蕭仁仍埋頭縫衣裳,只是略微笑了笑,沒說話。
“你的朋友醒了,去看看吧。”
梅蕭仁的手靜止了片刻,而後只是客氣地應聲:“我知道了,謝謝大夫。”
王大夫發現梅公子其實很關心受傷的江公子,送江公子來的那日,她把自己也累了個半死。但從昨日起梅公子就不大一樣了,有些沉默寡言,即便還在幫江公子縫衣裳,臉上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
年輕人的事他一個老頭不懂,便也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