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叡笑了笑,“放心,我沒什麼大來頭,只是有親戚在朝中當大官而已。”
梅蕭仁看得出,江叡的立場如此分明,那他的親戚定不是丞相一黨的人。
梅蕭仁在此地小住了一段時間,等陳五傷情穩定之後,她才讓其他人帶著陳五回秋水縣。
她與江叡趕在他們動身之前啟程,先行去了趟瀧縣,在縣城的蕭家錢莊支取銀子。
梅蕭仁抱著一袋銀子出來。江叡站在門前仰望匾額,問道:“這蕭氏錢莊,是雲縣的還是州府的?”
“雲縣。”梅蕭仁應了聲。她家的錢莊,除了宣州府沒有,其他地方早已遍佈。
江叡恍然想起一件事,又問:“你當初不是向人家小姐提親了嗎,怎麼沒有後文?”
梅蕭仁唇角一勾,“你一會兒關心我與清清姑娘,一會兒關心我與蕭家小姐,你這是要連妻妾都給我一塊兒張羅了?”
江叡瞥了瞥她,“這二位姑娘皆是超凡脫俗之女子,怎能委身給你當妾室。”
梅蕭仁淡淡譏誚:“說得好像你都見過一樣。”
“我見過,就在你去提親那日。”江叡一本正經地說,又摸著下巴回憶,“蕭家小姐與清清姑娘不分伯仲,就是脾氣差了不止一點。”
梅蕭仁蔑了他一眼,先走一步。
江叡追上來又言:“她的脾氣與你倒是很像,可硬碰硬如何能相處?你們不合適,沒下文也好。”他拍了下她的肩強調,“清清姑娘才是真不錯。”
梅蕭仁不想再與江叡繼續這個話題,加快腳步徑直出城,正好碰上陳五他們,她遂把銀子都分給了幾人。
她此行是公幹,不能親自送他們回去,只能與他們就此分別。
梅蕭仁轉眼看向旁邊的河堤,如今河工要做的是將河堤加高,所以往上堆砌條石才是正事,可是這兒偏偏有個不對勁的地方……
幾個河工圍在一處,正在鑿河堤的基石。
“他們在做什麼?”
有人答:“回大人,他們在另鑿溝渠。”
“鑿穿河堤建溝渠?”
縱然梅蕭仁不怎麼懂水利,但是河堤本是抵禦洪流的銅牆鐵壁,在上面鑿個窟窿還了得?
梅蕭仁命他們停工,送走舊部之後召來工房的官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