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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因驚愕而愣像一塊木頭,連滾到跟前的銀子都不敢伸手去撿。
“如此補償,你要還是不要?”
梅蕭仁的語氣十分輕松,但原告卻嚇得戰戰兢兢起來,愣是沒敢摸那銀子一下,連連作揖央求:“大人,草民不告了……草民不告了……”
梅蕭仁眼瞼微垂,淡淡吐了一個字:“滾。”
原告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跟只受了驚嚇的老鼠似的,飛快地躥出了縣衙大門。
堂外響起了掌聲,還有百姓在聲聲叫好。
梅蕭仁站起來朝門外的百姓拱手致謝,然後讓他們都散了。
等府衙的門關上,梅蕭仁抬手示意周虎起來,走到那縣令面前,漠然問:“那我這樣的處置,大人認為是妥還是不妥?”
縣令俯首應聲:“通判大人的決斷自然是妥的。”
“可我與你的處置相差甚遠,這是為什麼?”
縣令忙怔了怔,慌忙躬身作揖:“是卑職愚昧,卑職有失公正,還望大人能寬恕卑職這次,卑職日後定秉公審案,絕不偏頗。”
“大人,其實這個縣令老爺也不是個壞人,就是……”周虎想說,又怕得罪人,糾結了一陣才小聲接話,“就是軟,他怕。”
縣令被人戳中了心懷,已是一臉無奈,埋著頭不敢作聲。
“爹……”
聽見堂後傳來聲音,梅蕭仁回頭瞧去,見門邊上站了兩個半大的孩童,像是一雙姐弟。他們稚嫩的眼睛裡滿是畏色,似是在怕她會為難他們的爹,也就是這個縣令。
縣令還保持著拱手請罪的姿勢,卻扭頭呵斥:“出來幹什麼,快進去!”
方才還膽小怕事的人頓時變作了嚴父。
兩個孩子怯怯離開。梅蕭仁收回目光,心裡已經不氣了,因為這縣令怕怕事,不是他心性軟,而是他有軟肋,所以患得患失。
她讓縣令坐下說話,問了他的姓名,知他姓方,是個出身寒門的書生,苦讀到這個年紀才中了貢士來當縣令。
他第一次做官,官位又來之不易,做起事來難免會瞻前顧後、謹小慎微,她理解。
“我剛來的時候跟你一樣,也怕得罪人,但是秋水縣這個邊陲之地,你想得罪什麼貴人都難。”梅蕭仁不禁笑了笑,又指了指堂上言,“只要你坐那個位子坐得心安理得,守得一方平安,不用怕誰會找你麻煩,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人總是喜歡聽鼓勵的話,尤其是面對上司時,她如此推心置腹地安慰方縣令,想必他聽得進去。
方縣令慨然揖手:“大人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