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在嘆氣。
梅蕭仁招手讓下人退下,等門關上才摘下面紗,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也不問她爹為什麼嘆氣,因為她知道:
有一種無奈叫——眼紅!
“爹,你也別灰心,不就是個州府的官嘛,過幾天我也能升進州府去。”
“哼,你就誇海口吧。”她爹沖她翻了個白眼,“閨女,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這話打從你上任前就在說,兩年過去,你這縣令當得是越來越穩當。”
梅蕭仁微微側過身,直視著她爹的眼睛,認真且嚴肅:“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
“閨女,你要是真能進州府,爹也無話可說,可你現在……。”蕭父頓住了,不忍出言戳傷女兒的心,另道,“女兒家不是當官的料,當個縣令還不如辭官回家,學學你堂姐,安心嫁個好人家。”
“我不是當官的料?”
梅蕭仁說起這個就來氣,猛地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驚得杯裡的茶水都往外濺了不少。
“要不是那個混賬到知府大人面前告了我一狀,我離進州府已經不遠了!”梅蕭仁不禁磨起了後槽牙。
“混賬?”
她虛目道:“那個混賬昨天還裝作賓客來了家裡,當著我的面罵秋水縣縣令是個貪官汙吏!”
“當真?”蕭父驚訝,片刻後便開懷大笑,“你沒叫人把他扒皮抽筋?”
梅蕭仁平靜下來,搖搖頭。畢竟那人手裡有護身符,如今雲縣也是她的地盤,江叡在她的地盤出了事,老李還能不找她麻煩?
“你堂姐的婚禮……”
“下個月知府大人要巡視宣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到秋水縣。”梅蕭仁道。言外之意——她沒空!
蕭父知道女兒心裡憋著一口氣,也就不再多說。
就到了收假的日子,梅蕭仁清點好梅樓的盈餘先行一步,讓家裡的鏢局過幾日再押著銀子來秋水縣。
她沒乘轎也沒坐馬車,換回男裝,牽了匹馬獨自上路。
山林裡清風陣陣,她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救……救命啊!”
“打!給我狠狠打!”
呼救聲和喊打聲同時飄出樹林,梅蕭仁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
“別打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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