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秋月抱著早已嚇哭的女兒走了。
接下去,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秋月,倒是綢緞城新聞在報道手足口病疫情大爆發,很多市民反映帶孩子到公園玩後回來第二天就染上了手足口病。前唐省疾控中心呼籲綢緞城市民家裡有小孩的不要去公共場所和人潮擁擠的地方。
過了一個星期,吳世作來到倉庫辦公室說道:秋月辭職了,大家朋友同事一場,今天晚上到“果殼酒店”聚一聚餐,歡送一下她吧。
小雨對夏荷、冬暖說道:我還是不去吧,反正我不會喝酒,坐著也很無聊。
夏荷接聲道:平時去聚聚還可以,而這次的氣氛確實有點兒尷尬,我也不想去。
蕭計道:這沒有什麼的,有得吃就去好了。
下班後,晚飯在“果殼酒店”一樓大包廂裡舉行。除了倉庫全體成員外,公司主管級以上的人員悉數到場,大家依椅而坐,秋月和吳世作緊挨著坐在一起,酒過三盞,各部門主管經理紛紛跟吳世作敬酒再跟秋月碰杯,倉庫裡只有蕭計敬酒碰杯,其他人都各吃各的。
秋月陪吳世作喝了幾杯酒後,渾身起紅斑,趕緊拿出藥來吃,說道:我只要碰酒就會過敏,必須吃藥後才會沒事。
蕭計也跟秋月碰杯喝酒,但沒有什麼話可說。
可能是喝多了,不勝酒力的秋月就躲到小雨、夏荷、冬暖,這桌來。小雨倒茶給秋月醒酒。冬暖道:實在喝不下就不要喝了,酒盡量少吃一點總是好的。
秋月道:沒關系的,我每次吃酒都是這樣,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借酒撒歡的吳世作跑來拉秋月,無奈之下,秋月只得跟吳世作去,其他人各自散席回家。
春芳、秋月的離去,令冬暖心生惆悵,於是在公司的微信群裡有感而發:相見時難別亦難,秋風無情吹葉黃。
夏荷接發道:故人西辭果殼樓,車影紛紛人影無。
小雨接發道:勸月酒後一杯茶,西出果殼聚茫茫。
第二天上班,小雨見保安室傳出陣陣的噪雜聲。
忽然保安班長紅眼被推門而出。保安室裡傳出了平頭的叫嚷聲:這些不用你說,我比你還懂。你下你的班,少來我面前嚷嚷。
小雨問紅眼道: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紅眼眨眨眼道: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想跟平頭交代一下公司的保安規則。平頭就莫名其妙地跟我發火。
“嘭”一聲,保安室的門被重重推開,平頭急匆匆地跑出來指著紅眼道:你別官腔作勢的,我們都是一起來“婷之友”當保安的多年老鄉。我們之間還有誰不瞭解誰的?
我也沒有做錯什麼事啊,我只是按公司的要求把保安規則向你說明一下。
得了吧,你少來我面前擺官架子。你那保安規則都是電腦裡拉出來的,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不相信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把它背一下,你背得出,我就服你,你背不出,說明根本就不是你寫的。雖然我寫的保安管理文章只有短短的幾行字,但我寫的都是真正貼切我們公司實際情況的東西。你少來在我面前逞英雄,擺威風。
平頭的一連串話,說得紅眼滿臉通紅,結結巴巴說道:我這是按上級領導的要求做事。
少來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當初郝總經理在的時候,你老是去向他討保安班長當,結果郝總經理說“只要我在婷之友一天,你就別想當班長”,最後也不知道是哪隻狐貍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躲在保安室的門後。
紅眼被平頭吼得氣哄哄地跑到玲瓏辦公室裡告狀去了。
玲瓏把平頭、紅眼、長腳、光頭一起叫到保安室裡開會。
玲瓏道:公司選保安班長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管理保安隊伍,確保公司的保安高質量地完成安保工作。現在選了保安班長反而工作質量更差,還不如沒有選保安班長以前的工作狀態。
平頭道:我們保安隊伍本來就是好好的,用不著選什麼班長,現在多了一個班長,活還是這麼多,還是我們幾個做,這班長選出來就是多餘的。
玲瓏道: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公司選保安班長是有一套完整的程式。我們是上市公司,做什麼決定都是按公司規章制度公平公正的程式走的,不是隨隨便便地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