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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子趙信自打回到了東京,時不時地就想起墨淵,既垂涎她的美色,又害怕沈萬達說的那番話,想他一個堂堂的皇親國戚想娶一個女子竟然不能如願。他心裡就不舒服,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的時候,他把這事一說,眾人就說他傻,看上就上,幹嘛非要娶進門,只要不進門就克不了王府的人,以他的身份只要想要,哪個女人不得乖乖就範?有人出主意,要趙信讓沈世明寫信邀墨淵到東京來住一段時間,只要她來了東京,那還不是羊入虎口?睡了就睡了,她還能怎樣?於是趙信讓沈世明寫信邀墨淵來東京,沈世明明白趙信的想法,心裡這個罵呀!這個二王子真不是個東西,這樣自己豈不是成拉皮條的,自己還有何面目見沈家的列祖列宗。他現在後悔結交趙信這個衣冠禽獸了。
但事已至此,趙信他又得罪不起,只能提筆寫信以他的妻子喜歡墨淵為名邀她過來作伴,住上一段時間。他也知道墨淵肯定不會前來,做做樣子給趙信看看吧!結果可想而知,墨淵不願前來,趙信把他一頓奚落,說這點事都辦不成,還有何用?沈世明這下弄得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他是欲哭無淚呀!趙信也很鬱悶,人家不來,總不能去青州搶人吧?
趙信把心中的鬱悶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說,就有人出主意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得慢慢圖之,先把和墨淵定親的人幹掉,這樣墨淵就成了望門寡,就難再找婆家了,沈萬達肯定會覺得墨淵又開始克人了,會盡快把她挪出沈府,到時二王子再出面說願意照顧墨淵,讓她到東京來住,那沈家豈有不答應之理?
趙通道:“想的倒是挺好,可如何實施?好歹是條人命,如有閃失,落下把柄也是不好收場!”那人道:“二王子只要耐得住性子,就不會有什麼閃失!”趙通道:“那你先說說怎麼個打算?”那人道:“可來個借刀殺人,王爺和世子是負責邊軍軍需糧草的,二王子也向王爺謀個差事,到邊關轉一圈,然後以邊關需要工匠整修城防、器械、缺少軍醫等為由在定州徵招一批工匠藝人到邊關。那個人不是個郎中嗎?二王子只需和青州的官員打個招呼,要把他算在內。等到了邊關,再把他編入軍中,找些由頭派他去兇險的地方,照現在遼人的架勢,他的命再大也撐不了幾天,借遼人的刀殺了他,這樣一切都順理成章,讓人無話可說。”趙信點頭道:“主意倒是好,就是太周折了,不過反正現在也沒啥好法子了,先照這個辦吧!”
趙信回家和他爹靖王爺說起自己要在他手下謀一份差事,靖王爺心裡還是有些打鼓,不知道這個敗家子又憋得什麼歪主意?如果不答應,又怕他整天遊手好閑,在天子腳下惹出什麼事端。靖王爺心裡有數,說的好聽自己是王爺,那是因為自己姓趙,說的不好聽,皇上最提防的就是這些王爺,因為傳說太祖就是被親弟弟幹掉了,然後王爺成了皇上。當今的聖上總是在找機會削弱王爺們的權利,只要抓住機會就撤封、削職、流放。他小心翼翼這麼多年,才熬到今天,幸虧長子還算老實,讓他看到爵位能傳下去的希望,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次子,整天胡作非為,如果任由他這樣下去早晚會禍及全家。既然他提出要幹事,就讓他幹吧,雖說不學無術,但安排個虛職閑差放在手下管著,還放心些,於是靖王爺答應了,安排趙信做了個軍需巡查副使,說白了就是跟著巡察使屁股後面轉就行了,啥也不用幹。
沒想到這趙信當了這個差,還認真起來,馬不停蹄地跑了邊關三鎮,樣子做完了,找人寫了個邊關形勢不容樂觀,城防需要加固;各種兵器器械損耗嚴重需要修理和置辦;兵士生病,受傷缺醫少藥,急需軍醫和藥材的摺子遞給了兵部。兵部交到了中書省,中書省又發到戶部著令配合軍需主官,做好此項工作。趙信又順理成章地要求到青州去督辦相關事宜,終於實現了他的第一步目標。
趙信已提前打聽清楚了墨淵的定親物件是葉澶,就和當地負責的官員打好了招呼,指名要他。因為葉澶曾是青州城的風雲人物,趙信一提,青州負責的官員就有印象,說是邊關缺少泥瓦匠、木匠還說得過去,說缺少大夫就有些牽強了,現在也沒打仗,又沒瘟疫,哪需要那麼多大夫?但鑒於趙信的身份,主管的官吏只得答應照辦。
很快徵召匠人的告示就貼滿了青州城,木匠、鐵匠、泥瓦匠、醫生、裁縫、廚子、車夫等都在徵召之列,按戶籍記載,照行業人頭比例徵召,一時間青州城的氣氛緊張起來,遼人要南侵的訊息傳遍大街小巷,葉澶很快就接到官府的通知,要徵召他到邊關為兵士和此次招募的工匠提供醫療服務,本來作為木匠的葉澶父親和弟弟都在徵召之列,而按照官府一戶皆為匠人只去一人的原則,父子三人去一人即可,這樣葉澶去的話,父親和弟弟就可免除勞役之苦,所以葉澶欣然接受願意前往。
最近墨淵對葉澶的態度變得有些曖昧,從中秋節以來,墨淵經常來葉澶的診所給他送飯送水的,儼然一副小媳婦對丈夫的模樣。百業街的人也漸漸習以為常了,但葉澶卻吃不消,他連錢盈盈那種家世的姑娘都不想招惹,何況墨淵這樣的,當初他是見墨淵身世可憐,單純地想幫個忙,後來中秋節的時候發現,墨淵深得沈萬達疼愛,又有兩個哥哥幫襯,自己實在是不自量力,搞什麼假定親?現在怎麼收場都成了難題。
錢老闆因為老婆懷孕的事,對葉澶的態度和看法也有了改變,他不再阻止女兒和葉澶聯系,他覺得自從不管女兒了以後,女兒反倒變得溫順了,也不主動去找葉澶,還幫著照顧生意,他有時會想,這葉澶是不是給女兒施了什麼法術?把一個刁蠻任性的丫頭變成一個懂事聽話的女兒。
葉澶一直頭疼的就是如何理清他與墨淵和錢盈盈的關系,現在契機來了,他要是到邊關去服役,這個問題就好解決了,他在那邊幹個三五年不回來,和墨淵約定的時間一到,墨淵就會有藉口退婚,兩人就再無瓜葛;錢盈盈也會因相隔太遠,時間太長,慢慢淡忘了他而嫁為人婦。再往壞處想,到時遼人打過來,他可能死在那裡,那一切就更不用費心了!所以葉澶對去邊關這趟差事還是很樂意接受的。
接了差事以後,葉澶沒太往心裡去,家裡人都知道了,該說的話都說了,他準備等個合適的機會告知一下墨淵和錢盈盈就行了,診所房東他已打過招呼,就等行期臨近了再搬東西走人。
說來也慚愧,他在百業街這些日子也沒掙多少銀子,買了兩次禮物給錢家沈家,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母親吧。他這次算是服的官役,吃住朝廷還是要管的。
不過好歹還認識了王大祥,鄭氏鐵匠鋪師徒等幾個朋友,這次鐵匠鋪的大壯也被徵召了,百業街共計有十五個人要去邊關服役,大家都坐到一起商量了在路上結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