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說到孩子的身世,有些神情複雜的頓了一下,然後才跟簡以妤說。
“她姥姥姥爺年紀大了,都是其他子女在照顧,他們好像受到了一些電話騷擾,怕被現實報複把孩子送來她爸爸犧牲的緝毒隊,說他們不敢養了。”
“啊?”
簡以妤詫異的看著謝蘭,謝蘭見她眼裡出現難以置信,嘆了口氣對她肯定的點點頭,表示孩子現在就是這麼一種被棄養的狀態。
“不過也別太擔心,聽說緝毒大隊已經幫孩子找了新的收養家庭,只是這幾天在隊裡照顧。”
謝蘭告知簡以妤一件稍微好一點的事,但是又忍不住提起《無名碑》電影背後令人十分心酸的一件事。
“今天華娟估計是藉著我們在這裡拍戲,人多混淆視聽才帶孩子來給爸爸掃下墓,平時他們這些緝毒烈士家屬都不敢來這裡,怕被盯上做報複,你不知道有些毒販子有多喪心病狂,作為緝毒警察,很多為了保護家人,只能生亦無名,死亦無名。”
謝蘭語氣十分凝重,簡以妤在她眼中看到很多壓抑的情緒,這些情緒都是拍攝《無名碑》幾個月積累的。
“拍了《無名碑》,我才知道真實的禁毒工作有多玩命,我因為角色關系,跟華娟聊過很多次,發現真實的緝毒行動,遠比影視劇更加殘酷,所以我支援吸毒藝人被封殺。
改過自新也封殺,可以做個普通人,但不能再做公眾人物,樹立一個錯誤的社會標杆,不然我都覺得對不起那些犧牲在禁毒工作中不能留有烈士姓名的緝毒警察。”
“這是爸爸~囡囡跟阿姨學……爸爸~”
謝蘭說話的時候,簡以妤聽到華娟教小女孩喊爸爸,小女孩稚嫩不清晰的跟著學了一聲,聽在人耳中說不出的心酸。
“你是簡以妤嗎?”
在烈士墓園的戲拍完,一群人收拾東西換到緝毒大隊一個訓練營拍戲,簡以妤正站在一邊看穿著一身迷彩的謝蘭拍“訓練”戲,一個緝毒警察有幾分緊張的走過來問她名字,簡以妤點了下頭,然後那個警察很不好意思的問她要了個簽名。
“我兒子很喜歡你,我回家幾次跟我念叨過你。”警察大叔提到孩子眼神一片柔軟,又掩藏著一些愧疚,因為做他們這個危險的警種,他都不敢陪孩子出現在外面。
“上次他說你拍的《無雙》很好看,叫我陪他再去看一遍,我沒有去,孩子很失望,但是還跟我說沒關系,很懂事,唉……”
警察大叔在簡以妤認真給他拿過來的筆記本簽名的時候,聽到他絮絮叨叨說到一些孩子的事,忍不住在本子上留下了一句——【你的父親跟無雙父親一樣,是一位英雄!】
“呵……”警察大叔看到簡以妤落下的字,眼睛有些泛紅,然後笑著告訴簡以妤,他兒子無意知道他搞禁毒工作,也這樣說過,所以才想叫他一起去看《無雙》。
“他媽媽說他理解我的工作需要,理解我不能陪他。”警察大叔這話令簡以妤替他欣慰的露出一抹笑,然後拿著那張簽名本子,給警察大叔拍了一張照。
“囡囡,你去哪呢?”
成廷跟《無名碑》的導演吳榮寒暄完,取了一瓶水過來給簡以妤,看她正給人拍照沒有做打擾,看到一個小女孩穿著花裙子,搖搖晃晃從一個訓練休息室跑出來,怕她摔倒扶了一把,卻被小姑娘拍掉手。
“咦!”
小女孩不準碰的可愛模樣,逗笑了成廷,跟在她身後想看她要去哪裡“調皮搗蛋”的時候,看到她跑到簡以妤面前仰著頭跟簡以妤大眼瞪小眼。
“小團子,你看我做什麼?”簡以妤發現在墓園看到的小女孩好奇的仰著頭打量她,笑著蹲下身問她,小女孩沒說話,就是眨著大眼睛看她,長長的睫毛像個小扇子,每一下都扇在簡以妤的心上,癢的不行。
“抱抱?”簡以妤忍不住伸出手,詢問小女孩要不要抱抱,小女孩歪了歪頭,似乎在做思考,思考清楚才伸手錶示願意給簡以妤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