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在他出院的時候。
是那個喜歡他的青梅的電話召喚他回去的。
沒有對他有半句的解釋……甚至都不願意在回來多看他一眼。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段時間對他這麼好,只是因為對他的補償,補償他母親和他……老婆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原來他所做的真的是為了補償,對他的好是抱著目的的。
如果墨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計整個人都要氣瘋了,特麼他這幾天掏心掏肺的就差把心臟挖出來給他看了,這人怎麼還這麼死腦筋……
一個人出了院,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所過之處,都會有人駐足看他,實在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悲烈氣息太濃重了,那恐怕已經不能用傷到極致這樣至少能夠形容的詞彙來描述了。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索性一直沿著城市的人行道走了下去,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經開始漸漸的暗淡,他還繼續走著,像是不會喊累的機器。
路過一家商店時,恰好在為自己家的商品做推銷,他便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停,反正就停在了那家商店的門口了。
“本店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喇叭中的廣告詞一直反覆著這句話,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這句話,如果他進去,會不會買到他?
他可能是瘋了,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他進去了,腳步極緩的逛完了商店,什麼都沒有,至少他要的就沒有,嘴角邊漫開了一抹苦澀的笑弧……
他最後選擇買了酒,想到上次,直接醉的暈了過去,也大概只有那個時候他沒有在想他吧,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大醉一次,他的心很痛,好像槍傷後的後遺症發作了。
那一晚,他就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看著月亮,還有時不時過往的飛機,想著他應該就在其中一架裡面吧!
灌、用力的灌;
喝、大口的喝;
嗆,酒精的強烈刺激上湧,他依舊我行我素的灌著,越嗆咳的厲害,就灌得越兇。
他喝了八瓶白酒,一滴不剩。
他倒下了,再次,在路邊……
國內,
墨淺從接到雲汐的電話就直接打車去了機場,買了最近的飛機,飛了回來又馬上打車去了醫院。
虛驚一場!
原來,醫生拿錯了片子,腦梗的人不是墨母,另有其人,墨母經常暈厥是因為心裡有事,肝氣鬱結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