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純粹的一點是,“殺意”比武器和手段要來的更重要。
所以,剛剛這一擊實際上是個組合技,應該叫做:
「殺生·蓮雀」
隨著滴滴答答血水滴落的聲音,秋白勉勵重新站起來,長發腦袋被他提在右手上,然後他企圖用長刀做手杖撐一下,但結果這脆弱的武器,瞬間就斷了。
使用方式太不正確了。
所以秋白只能橫著往旁邊踉蹌了幾步,然後單手扶在艙室的壁板上,一拍一個手印,一腳一個腳印的往前走。
粘稠的血液讓人走路的觸感很不好,這時秋白多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冰冷,而且視線也有點模糊。
果然,他的玩法失血太多了。
但是他的行動依然無人抵擋,因為他把比副船長更好用的通行證拿在了手上……這條船上,不會有人不認識船長的樣子吧?
這種方式刷臉進出敵人的海賊團,不知道秋白是不是獨一份。
甚至,他還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以一種尋常友方單位的語氣進行交流:“咳……”
先咳血為敬。
“朋友們,你們不覺得,海軍的炮擊停止了嗎?如果我還沒有失聰的話。”
“說實話話,我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所以……有人確認過海軍是不是靠過來了嗎?”
“去啊!”
他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堆在門口的海賊們無不退散,因為……剛剛那就像是船長的腦袋下達的命令一樣。
還好,還好。
這不是那種少數精英構成的海賊團,失去了船長和副船長之後,他們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誰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過了補刀,但是問題是……誰肯過來補刀?
船長的腦袋、副船長的屍體都擺在這裡。
秋白自己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樣子,但像他剛剛對自己的形容……修羅?
地獄編年史上從沒有把自己整得這麼慘的修羅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