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劍勢至此為止,秋白沒有繼續往前揮,而是沿著剛剛的切口回拉,接著在正中央的位置輕巧的上挑。
蓮子,就這麼被摘了下來。
不過,大概喙是沒有辦法搬運這顆“蓮子”的,所以秋白以薄刀代之。
一介劍士秋白的第十七劍:
「蓮雀」
遍及身體周圍的荊棘,開始一點一點的散去。
“船長,我可從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以剛剛那個樣子來到你的身邊,2億的腦袋可是重的很。”
“所以……這個變得稍微修羅一點的姿態,你還滿意嗎?”
重新從半空中跌落回地面的秋白,單膝跪地,同時右手抵在膝蓋的旁邊以撐住自己的上半身,鮮血已經在他的腳下彙集起來。
如果把現在的秋白比喻成是蜂窩煤的話……對不起,蜂窩煤沒這麼多孔。
但左手保持著平持長刀的姿勢,而那纖薄的刀身就像是被碩果壓彎了的葡萄枝……彎曲到了隨時可以折斷的弧度。
這樣說沒什麼錯,因為秋白確實摘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顆無比新鮮的腦袋。
“見……聞色?”
更詭異的是,船長的腦袋還有一句遺言。
雖然秋白的慘狀僅次於丟了腦袋,但在密集的穿刺攻擊之中,他以相當極限的方式躲過了真正的致命攻擊……如果沒有一點的“預知”能力,是做不到這種事情的。
“這種無所謂的事,我特麼怎麼知道,但……總不能你想紮我的腎就紮我的腎吧?”無意義的話只會增加秋白的出血量,但他還是堅持要把廢話說出來。
生死成敗,有什麼奇怪嗎?
什麼都沒有,因為夏雪冬花,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至於秋白說自己不知道且無所謂……因為那種時候,不管怎麼做確實沒所謂。
手指可以扣人眼球,拳頭可以懟人胸口,板磚可以掀人腦門,劍可以刺穿心髒,錘子可以敲碎骨頭。
可反過來,只要可以戳的瞎眼睛、掀的翻腦門,刺的穿心髒,敲的碎骨頭,過程究竟是用刀、用槍、用手、用牙,真的需要一一計較嗎?
這種意義上,不管低端到是用粑粑把人惡心死,還是高階到用什麼霸氣之類的東西暴力消滅,似乎沒什麼區別。
當然,能用霸氣不用屎是理所當然的,這牽扯到一個人的格調和衛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