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黑澤西先生。”
被稱呼為菊子的女人,全名叫松下菊子,是山口組一員大將,也是中村獅雄的紅人,今晚她代表中村獅雄赴宴,她端起酒杯:“不是中村先生故意不來,他答應老師化幹戈為玉帛,那就不會有任何水分,也不會玩花樣轉眼不認人。”
松下菊子恭敬解釋:“今晚無法赴宴,是他出門的時候,踩到了釘子,左腳受傷,難於前行,只能菊子代替,不過黑澤君放心,中村先生已經授予我最高許可權,我能夠全權代表山口組對話,只要紅門有誠意,山口組一定攜手抗敵。”
松下菊子四十多歲,五短身材,羅圈腿,小鼻子小眼,而臉蒼白瘦長,所以整張臉看上去,就像是麻將牌中的白板,和人說話時,語氣機械刻板,沒有太多表情:“朱先生,只要你把東京的六間地下賭場,全部劃歸到山口組旗下。”
“以後紅門跟山口組就是盟友,有飯同吃有敵同抗。”
朱老生身軀一震,六間賭場?紅門在東瀛擁有十六間賭場,每一間都處於最好的位置,算得上紅門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其中位於東京的七間賭場更是日進鬥金,山口組要其中六間,何止是挖一塊肉那麼簡單,簡直是在喝紅門的血。
他端著清酒冷冷出聲:“菊子,你們山口組是吃人不吐骨頭啊!”
松下菊子臉上沒有半點波瀾,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回答:“朱先生,骨頭有大量的質,營養比肉還要豐富。”
“可是山口組沒有半點誠意。”
在黑澤西笑而不語靜觀其變時,朱老生重重一頓酒杯,眼裡迸射一抹怒火:“紅門十六間賭場,東京六間還佔據六成收入,你們直接拿走六間,我們紅門吃什麼喝什麼?今天請你們來,是想化解恩怨,一起攜手對付你們勁敵葉宮。”
“不是讓山口組對紅門趁火打劫。”
朱老生顯然也是有備而來:“這是一個雙贏的聯盟,葉宮滅了,葉子軒倒了,對山口組也有天大好處,你們別覺得紅門非要拉著山口組對抗葉宮,我們兵強馬壯也能對付,只是時間長一點,再不行,我做縮頭烏龜,忍了這口惡氣。”
“雖然有點憋屈有點對不起兒子,但也比丟失六間賭場要強。”
松下菊子淡淡出聲:“葉宮確實是山口組敵人,可山口組不急,我們遲早有機會報仇,沒必要這時候去觸碰葉宮的銳氣,只要我們不動葉宮,葉宮也不敢主動找我們晦氣,倒是紅門,葉宮連你兒子都斷根,那就表示他要一幹到底。”
“聽說香港跟澳門的紅門子弟,已經被葉宮鏟除的七七八八。”
她的眼裡閃爍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哦,對了,你可能還沒收到訊息,你們殘存的四十多名紅門精銳,雖然躲入公海一艘巴拿馬註冊的遊船,但依然被葉子軒找到了,直升機、火箭筒齊下,聽說整艘船都沉了,應該沒有活口了。”
“什麼?”
朱老生手腕一抖,清酒灑了一半:“全死了?”
他這一整天,更多精力是放在黑澤西上面,還有就是尋思跟中村獅熊化解恩怨的代價,兒子和殘存兄弟的安排,他全交給司徒白夢他們處理,因此對這訊息很驚訝,葉子軒未免太神通廣大,連公海都能找過去,心裡不由多了點思慮。
松下菊子抿入一口清酒:“訊息,很快會傳來,到時朱先生就知道真假了。”她又輕聲補充一句:“葉子軒是要對你們斬草除根了,以他的性格,相信很快就會來東瀛,朱先生請務必小心,阮氏三兄弟都被葉宮幹掉,你大意不得。”
朱老生哼出一聲:“他敢來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