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有時候禁不住會想,眼前人就是個妖怪。展顏一笑,千姿百媚,臉盤一端,比男人還像個男人,侯府上下多少奴僕都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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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壓抑中的鳶兒想起道爺給自己測算出的‘槽邊老牛’,看來也不十分的準。
“快吃啊,等下跟我上前邊。”
“噢。”
不喜歡上前面,不是抄寫就是跑腿,剛開始的好奇過後,留下只能是藏在肚子裡的埋怨和牢騷。她現在喜歡一個人呆在有大鏡子的那間房裡,不光暖和,還可換上各色衣裳翩翩起舞,自我陶醉一番。
唉!侯爺為什麼還不回來?
事實上,錦衣玉食的慶王及一知半解的樂安侯都錯了,湟魚就產自西海,民間多喚作裸鯉。
西海之所以能稱之為海,在於廣袤,方闊有八千多里的面積,鹹水。
沒有馬克西.米連講得那麼誇張,魚多是事實,氾濫成災則是西夷人管用的修辭手法而已。終於引起黃衝的注意,米連被正名,是個從遙遠歐羅巴過來的某個傳教士的僕人,是西夷而非西番。
如今蔡植騰不關心這些,目前迫切需要的是船。有船就能捕獲更多的魚,曬出更多的乾糧。
“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
沒有再像以前吹鬍子瞪眼睛一腳將人踢翻,而是走到親兵頭邊,用手指磕了兩下對方的頭盔。
“不管是蒙兀兒還是畏兀兒人,統統徵調,造船下海捕魚,越快越好,越多越好。至於敢於違抗的,嗯。”
“屬下明白。”
親兵夾著刀鞘參完禮朝外頭跑得飛快,之前蔡植騰朝下猛切的手勢,讓他熱血沸騰。
據說吃過人的老虎會上癮,是真是假也沒人敢從老虎嘴裡問出句實話。壹旅老兵嗜血卻是實打實的,他們愛殺人,也很懂得殺人,從遼東老哈河南岸開始,記在他們刃下的冤魂已有無數。
隨著小松山一戰的慘烈,壹旅曾經用人命堆積起的傲嬌被人踩在了靴子底下。
風光無限的馬伕受到四面八方的詬病和指責。更多的原因他業已想清楚了,不是因慶生的崛起,也不是比他還狠毒三分的夏侯青在爭寵。而是因老婆冬至,張家及許多人都不願意看到他兩口子分握兩支勁旅。
兩口子之間的親密無間由於連娶的小妾們而告終,周圍人再也聽不到他肆無忌憚的謾罵和嘲諷。
壹旅復編的過程是他一生銘刻在心的磨難史,比當初被吳茂林驅逐出家門還要慘痛。
他該是一隻蟑螂,老爺原話就是這麼說的。當著冬至的面,這句類似調笑的寬慰話讓他想了許多,許久。
倖存的老兄弟們大多分散在其他各部,除了大個子、夜遊神和木匠三個還能不時見著,其他人全混成了旅部副將或者營部指揮使,常年也難打一個照面。
不管他們有意無意,蔡植騰在有意迴避他們。